68、藏酒有甚何曾醉(2/5)

“夕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嗯,得了什么病?”我强忍着满心的绝望,尽力维持着正常的语调。

“我没有病,只是大限将至。”他的语气轻松又温柔:“我想见见你。”

“好,好。我现在,现在就过去。”我的血冷透了,牙齿有点儿打架,风打透了我的衬衣,我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你等着我,哪里都不要去。”

“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的。”他说道。

挂掉电话之后,我耗尽最后的力气关上了窗户,坐在地板上,茫然地看着散落一地的书。过了一会儿一种不甚清晰的缥缈的痛苦从我心头浮了出来,人类总是难以接受太过突然的现实以至于连痛苦都没有实感。

如果我的光要熄了,我该如何是好。

我扯开袖子,咬在胳膊上,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这种现实的痛苦忽然让我感受到了安心从而冷静下来,我恢复了一点儿思考的能力。

我站起身来,随手把血蹭在黑色的牛仔裤上,瞥到了玻璃上映出的我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微微下垂,看着冷峻极了。

我其实天生,一副哭相。

我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揉着我的脸让表情缓和一些,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夕凉在客厅里,背对着我,给窗台上的多肉浇水。那四盆多肉本来是去年我要送给老高他们的生日礼物,老高和叶子同年同月同日生,院长的生日错过没送,栋哥的生日在即,我买了四盆结果他们谁都没拿走,现在它们长成了特别狰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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