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1/2)
将东西搬到楼上,傅年井没有收拾,他觉得容溪说的没错,这个住了二十几年的老房子,确实该翻新一下了。
疲惫地坐在那套被捅了很多窟窿,又被搬来搬去刮得惨不忍睹的沙发上,傅年看着房间里摆放的东西,神情一滞,突然想起之前郭海平的交代。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他连忙拿出手机给王耀拨了过去。
“喂,傅年,这么晚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王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
傅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说:“王队,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今晚遇到些糟心事,忘了时间。”
“发生什么事了,跟案子有关吗?”
“今天我回长虹小区,发现家里不仅被人换了锁,还被搬空了。”傅年详细地将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紧接着说:“王队,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傅明丽一定是认为那个房产证是真的,她才敢这么做,否则不会等到现在。可即便她偷拿了我的房产证,没有我本人到场,房管局也不可能给她过户。这一点很矛盾。”
“你确定她的房产证有假吗?”
“傅明丽的房产证在出警的王警官手里,他一眼就看出那房产证是新办的,但不确定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房管局里有人收钱伪造证件。如果是假的,那就是有人骗了傅明丽,可什么人会费这么大功夫,给她弄个假证,有什么目的呢?”
顺着傅年的思路想下去,王耀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的意思是那人给她伪造房产证,目的就在于你家里的东西?”
“王队,你还记得我说的那本有可能被拿走的日记本吧,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这个。”
“你发现日记本缺少是什么时候的事,都和谁说过?”
傅年想了想,说:“不对,时间上不对,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发现日记本有缺失,而且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难道是我多心了?”
“是不是你多心,审一审傅明丽就知道了,她现在在哪儿?”
“在医院,她应该也察觉了事情不对,装晕进了医院,派出所的同志跟着呢。”
“行,我这就去医院。”
“王队,如果真是那些人在幕后搞鬼,那该拿的东西,他们也早就拿走了,不急在这一时。况且傅明丽是个泼皮无赖,肯定不会乖乖配合,更何况她的脚确实伤的不轻,还是明天再审吧。”
“行吧,我待会儿给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守着点,明天一早我就去医院。”
“好,王队,你休息吧,我先挂了。”
傅年刚挂掉电话,就听到敲门声,他连忙走上前开门,看向门口的容溪,说:“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嘛,怎么又上来了?”
“他们都下去了,就你留在这里,是又准备逃了吗?”
“我只是想到了点事,给王队打了个电话,这不刚说完。”傅年无奈地说:“容总,你这看得是不是有点紧?”
“不紧着点,你又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傅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那是以前。现在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现在就是我媳妇儿,如果我再跑,那不成渣男了。”
“谁是媳妇儿?”容溪的眼睛危险的眯起,随即又恢复正常,拉起傅年的手,就往门外走,说:“回家,兑现承诺。”
傅年看着还敞着的房门,说:“等等,这门锁还没换呢。”
“等不及了,让张岩留下。”容溪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
傅年无奈地笑了笑,却也没再多说,就像他之前在电话里和王耀说的一样,如果真是那些人在幕后捣鬼,那他们该拿走的东西,早就被拿走了,实在没必要专门留下盯着。
被容溪直接拉上车的傅年一阵尴尬,降下车窗和毛杰、刘海打了声招呼,还不等多说几句,容溪就叫人开了车。
“容总,你这不太好吧。”
“每人一千块奖金。”容溪的一句话直接让傅年闭了嘴。
好吧,一千块可比他说几句感谢的话实在多了。
半小时后,汽车开进别墅,容溪径直拉着傅年回了房,只留下马武和李森面面相觑。
马武小声地说:“我怎么感觉容总今天有点不一样?”
“你说早上,还是晚上?”李森笑的意味深长。
“你也发现了?”马武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很难发现不了。”
“嘿嘿,看来容总是得偿所愿了。”
“以后机灵着点,傅年现在可是咱们老板娘了。”
“是是是,你说的对,真羡慕你们,这动动手的功夫,就有一千块入账,早知道你去送容总,我跟着傅年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你小子就羡慕去吧。”
傅年直接被容溪拉进房间,关门上锁,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傅年好笑地看着容溪,说:“你就这么急么?”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怕时间不够。”
傅年的老脸一红,说:“那也得等你说完正事吧。”
“那晚我爸确实去了,只是后来被我爷爷叫走了。”
“那姚楠呢,你爸认识她吗?”
“认识。那晚是庆功酒会,庆祝姚楠所主演的电视剧破了收视纪录,他们还一起喝了酒。大约晚上九点半,我爸接到我爷爷的电话,就坐车回家了。”
“那沈立军有没有说过看上姚楠之类的话?”
“说过,只是当时沈立军风流成性,和他们公司的很多艺人,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即便他这么说了,也不能证明什么。”
“那事后呢?姚楠死了,沈立军就没向你爸提起过酒会当晚的事吗?”
“没有。不过我爸说,姜辉当晚曾经纠缠过姚楠。”
“姜辉?”傅年想起那张关系图上的名字,问:“这个姜辉是做什么的?”
“是长安夜总会的老总,名下还有一家连锁超市,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在宁城的影响力不小。”
“那这么说姜辉也是性/侵姚楠的嫌疑人。”
“有可能。”
“那场酒会是在什么地方举行的?”
“就在沈氏传媒的25层宴会厅。”
“18年前监控设备虽然不像现在这样普及,但像沈氏传媒这样的大公司,又是宴会厅这么重要的场所,应该会有吧。”
“没有,越是这样的场所,越是不会有监控设备。”
“为什么?”
“傅年,这个社会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傅年一怔,容溪虽然没有明说,却点醒了他,艺人最怕的就是狗仔队,平时照片都很谨慎,更别提是被监控视频全程记录。还有那些社会名流,也非常注重个人隐私,没有监控设备倒也说的过去。更何况是两方人撞在一起……
“所以就算宴宾厅内发生任何事,只要那些人闭口不言,那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当天参加宴会的人不少,谁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守口如瓶,所以这件事不可能在宴宾厅,应该是在其他较为隐秘的地方。”
“所以你白跑一趟,线索又断了。”傅年颓丧地叹了口气。
“也不算白跑一趟,我还有一条线索。”
傅年看着容溪,见他眼底含着笑意,说:“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快说,到底还有什么线索?”
容溪点了点自己的唇,说:“附加条件。”
“容溪,你丫是占起便宜来没够,是吧。”傅年没好气地将容溪推在墙上,笑着威胁道:“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不信。”容溪说着一抬头吻上了傅年的唇。
容溪吃定他的语气,让傅年有些恼,张嘴就咬上了他的唇,虽然不至于出血,但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微微的疼。容溪也不示弱,原本好好的一个吻,就这样变了味道,变成了两个男人的对抗。
将容溪背过身锁在门上,傅年得意地说:“虽然这两年我懒了点,但之前十几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
虽然算不上疼,但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容溪有些恼,说:“你不想知道线索了?”
“想,但你丫太得寸进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我便宜。”听傅年说话,就能听出他确实恼了。
“好,那我告诉你,你必须履行之前的约定。”
见容溪松了口,傅年也就松了手,说:“就是不能惯着,该修理还是得修理。”
容溪转身看向傅年,不放心地说:“说好的事,可能反悔。”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傅年无意间看到容溪的手腕,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竟看似有些肿。他心疼地握在手里,揉了揉说:“疼不疼?”
“疼。”容溪明亮的眼睛里染上了委屈的神色。
眼看着刚刚还跟他死扛的人,转眼间的功夫变成了小白兔,傅年不禁觉得一阵好笑,说:“容总这演技不错,可以考虑一下逐梦演艺圈,说不定还能那个影帝当当。”
“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演亲热戏,你介意么?”
“不是说接吻可以借位么?”
“不只是接吻,还有床戏。”
傅年想象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泛酸,说:“还是算了,我觉得你没必要牺牲色相。”
容溪轻笑,说:“你会吃醋?”
“你是我媳妇儿,背着我和别人亲热,你说我吃不吃醋。”傅年见两人跑了题,说:“扯远了。快说还有什么线索?”
“他说他在离开之前,曾经听一名保洁员说,沈立军让她重新布置了他的办公室,不仅准备了花,还准备了红酒。”
“你的意思是沈立军准备的这些是为了姚楠?”
“嗯,应该是沈立军想借此占姚楠的便宜,姚楠不同意,然后沈立军就在她的酒里下了药,性/侵了她。”
“你说的确实有可能,可宴宾厅都没监控设备,那沈立军的办公室就更不可能有,我们还是没有证据。”
“不,沈立军的办公室有监控设备。”
“你确定?”
“和沈立军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他这个人疑心很重,他的办公室里被监控全覆盖,几乎没有死角。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变,所以我推测他的办公室里应该安装了监控设备。”容溪顿了顿,说:“我猜想你母亲能了解事情真相,应该是无意间看到了什么,而监控视频是最有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是这个?”
“很有可能。”
“那如果我母亲掌握了这件东西,她会放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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