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杯烈酒（捉虫）（2/5）

梁若冷的浑身颤抖颤抖，嘴里还在说着为自己辩解的话：“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姜时笙，你故意陷害我！”

苏昂已经冲过来，伸手将梁若揽进了怀里，眼神冰冷地质问姜时笙：“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满意了？”

“我当然不满意。”姜时笙回视着他，桃花眼里泛着冷漠的光泽，蕴含着他再也看不懂的情绪：“我甚至还觉得很可笑，明明是梁若窃取了我的手稿，顶替了我的名字，到最后居然变成我在闹？”

苏昂本来打算说一些刺心和赌气的话，想刺痛姜时笙，却被她截住了话茬。

“梁若，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了你？”姜时笙看着颤抖的梁若，一字一顿道，“没错，你是个私生女，从小就没有爸爸，一直跟着你妈到处漂泊无家可归，你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可怜。”

“你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上天苛待你，所以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哪怕全都是下三滥手段抢到手的，那也都是别人欠了你的。”

“你14岁来的姜家，摸清了我的性格后伪装成小白莲，故意激怒我，又在别人面前装的懂事乖巧，让姜家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坏孩子，而你是天使一样的存在，美丽、天真、可爱。”

“你撕坏我最喜欢的裙子衣服，剪碎我的洋娃娃，最后哭着说不是故意的。你还烧死了我最喜欢的狗，却对别人说，是我残忍地弄死了一条小生命，让别人觉得我小小年纪就做出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事。”

姜时笙至今忘不了小狗被烧死的那天，她呆呆地抱着小狗的尸体走了很久，那是妈妈生前养的，死的时候叫的很惨，眼睛里还有泪光。

姜时笙埋它的时候，好像流干了人生里最后一滴眼泪。

“我被你激怒了和你打架，然后你就像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窝在别人的怀里，一副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没有做的无辜表情。而那些人就和苏昂一样，不管青红皂白地出来保护你，责骂我不懂事，说我容不下你，你永远都是那个可怜无辜的一方。”

“可是梁若，你以为自己真的可怜无辜吗？”

再一次说起这些过往，姜时笙发现自己的情绪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了，好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

“是，你小时候很可怜，但我生在富贵之家是不是还得罪你了？是不是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能流下几颗廉价的眼泪，就永远能和小时候那样，总是有人把你护在怀里宽慰？”

苏昂身体僵硬了下，下意识低头看着垂泪的梁若，震惊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姜时笙这番话说的他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可不就是那个不管青红皂白把梁若揽进怀安慰的人吗？

除了苏昂，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做姜时笙口中那个，不管青红皂白出来保护她的人。

梁若已经被姜时笙这番话吓得眼泪都忘了流，她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姜时笙不仅记得那些小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时笙姐，我……”

“闭嘴！”姜时笙已经懒得再听她说话，伸手一拂桌上的图纸，那些图纸被风吹过重重地打在了梁若的脸上眼睛上，割得她眼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