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心死情灭（1/2）

周晴通过卖惨诉苦，终于说动了李智肯放她离开，这让她感觉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如今终于可以逃出魔掌了，她已是满心欢喜，连忙出声道：“谢谢你，兵哥哥——”

“不过……”还不等她来得及高兴，李智却突然回头打断了她的话。

他表情怪异，邪魅一笑，“来，在你离开之前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说着，抓住窗帘的一头，嘴角微扬。

周晴为了能够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根本不敢出言反抗，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慢腾腾地挪步向窗边，心里却在祈祷：千万别又是让我看王海刚那个残废的恶心模样啊！

“唰——”窗帘被拽到了一边，窗外的景色跃然眼中。

周晴战战兢兢地来到窗前向北观望，依旧是那个曾经的校园，可入眼的景象却惊得她瞠目结舌，呆立当场——

成千上万的学生在奔跑，在摔倒，不等爬起，身后的人已经飞扑上去，一口咬住身上，用力一扯，血肉飞溅，断臂抛飞……

汽车在横冲直撞，路上奔跑的人群直接被撞飞，高高抛起轰然落地，落入人群中，登时被飞身扑来的人影淹没，没发出一丝声息……

成群的人们在湖边追逐狂逃，慌不择路下纵身跃入湖中，紧随而至的人群毫不畏惧，飞身扑击，下饺子般成片地落入水中，人头浮沉，手脚翻飞，水面霎时染红……

汽车开进人群中寸步难行，无数人涌上来围住，伸手抓挠，在众人的力量下，车身直接被掀翻，里面的人被蛮力拽出，鲜血淋漓，不等叫喊，早已被按倒在地，撕扯啃咬……

十数人结成队伍手持棍棒，在人群中左突右冲，手中武器纷纷挥向前方的头颅，一颗颗头颅如西瓜般炸裂，只是不等他们喘息片刻，又有人飞扑上来，前赴后继，瞬间淹没……

老师、学生、警察、保安、医生、护士、厨师、服务员……各式服装，各个年龄的人们都在奔逃，在尖叫，在打斗，在撕咬……

教室、办公室、宿舍、食堂、图书馆、医务室、操场、体育馆、广场、草坪、桥下、路上……

到处都是挣扎狂奔的人群，四散飞溅的残肢断臂，冒起黑烟的火堆和汽车残骸，反射着阳光的斑驳血流……

入眼处，一幅混乱、血腥的末世景象！

周晴惊目圆睁，牙齿打颤，双手抵在窗台上扶住险些栽倒的身体，紧握的拳头上骨节泛白，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掌心却不自知，双腿如筛糠般颤抖不止……

“你可以走了！”李智突然的提醒，将她从眼前的噩梦中唤醒。

“不——！”周晴惊声大叫，立刻清醒了过来，急忙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情绪平复了一番，这才勉强换上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声哀求道：“兵哥哥，我……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李智露出不解的神色，疑惑道：“刚才你不是求着我放你离开的吗？”说着作势要向外走，“我还是去给你开门吧！”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啊！”周晴直接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紧紧贴在胸前，颤声道，“兵哥哥，求求你！我不出去，我死也不要出去！”

李智抬眼望天，戏谑道：“我说美女，你这就有点霸道了吧？说走的是你，说不走的也是你！”

“对不起嘛，兵哥哥！外面好可怕，我不敢出去……”周晴噘嘴乞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智动动手臂，挣脱不开，只好妥协道：“行了，我不赶你走，你放手吧！”

“真的吗？兵哥哥，你太好啦！”周晴当即调整好情绪，换了一副既欢快活泼又不失幽怨妩媚的神态，手上不但没放开，反而还向里稍稍紧了紧。

李智瞥了一眼，对她的耍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行了，你留在这里吧！我自己一个人离开总可以吧？你还不放手？”

“哎呀，兵哥哥不要这么冷漠嘛！人家就是好害怕呢，你可不可以留下来保护人家嘛？”周晴抱紧他的胳膊挤压胸前，扭动腰肢撒起了娇。

她感觉这个当兵的虽然有点残忍和变态，但起码还能用人言跟他交流，比起外面那些吃人的怪物，总归要好上太多！

李智也不说话，从头到脚将她认真打量一番，转动眼珠开始思考，似是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周晴对于自己的美貌还是非常自信的，因此并不急着催促，赶快捋捋头发，理理领口，轻咬嘴唇，眼含春意，楚楚可怜地巴望。

终于，一番思量后李智开口了：“嗯……凭我的本事，保护你一个小女生倒也不难！不过嘛……”他故意把话头掐断，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兵哥哥，你说嘛！不过什么呀……”周晴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满脸困惑，“噢噢，我明白了！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不哭不闹不惹你生气！”

李智含笑不语，睥睨的目光里满是不以为然的神色。

周晴被看得俏脸微红，低垂着眼睑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扭捏道：“兵哥哥，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嘛！”

“那我可就直说了！”李智低头看了眼紧抓自己臂膀的小手，顺势在那白嫩的手背上拍了拍，直言不讳道，“保护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总不能让我白出力吧？”说着，嘿嘿一笑，眼睛开始瞄向她略显平坦的胸部。

“哎呀，讨厌了啦！”周晴玉颊泛红，羞涩不已，轻轻推开他的手臂，双手护在身前，娇嗔道，“这么着急干嘛啦？先让我们互相熟悉一下嘛！再说……只要你一直在身边保护我，人家……迟早都是你的嘛……”

李智嘿嘿冷笑，撇嘴打断道：“迟早是什么时候？谁知道你还能不能活到明天？以后的事我可不会考虑，我只认现在！现在，如果你是我的，我就保护你，如果不是，那咱们就一拍两散各走各的！”

“这……人家……”周晴虽然心里早有面对这种选项的准备，可表面却尽显羞怯和忸怩，含羞轻语，垂首呢喃……

终于，“再三考虑”后，她咬咬牙仰起脸，决然道：“哎呀，人家答应你就是了……可是你想让人家怎么做嘛……你要是骗我怎么办……哎呀，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

对她的软语幽言，李智根本不作理会。

他从裤腿上摘下匕首握在手中，将刀柄抵在小腹处，鞘尖向外立于身前，冲她命令道：“跪下！含住它！”

周晴闻言，轻咬着嘴唇白了他一眼，而后缓缓跪在他的面前，抬起如花娇艳的面庞，扑闪着水雾迷蒙的美眸，神情羞赧，媚眼如丝……

她檀口微启，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刀鞘的前端，抬眼看着男人的表情。

见他并无表示，她又满含风骚地狠狠剜了一眼，接着轻启红唇含住了鞘尖，同时伸出左手将刀鞘攥住开始弄套把玩。

李智表情收敛，双唇紧抿，眼神漠然，继续命令道：“把刀鞘摘掉！”

这让周晴心中鄙夷：哼，装得还挺像，看你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