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 人心不足（3/4）

“不是不是！”女人仓皇摆手，哀求道，“我……我就是想替儿子报仇……不对，是替我死去的儿子出出气，打她两下……根本没想过要杀她……你可千万别冤枉我啊！”

“哦！”

王鑫点点头，不置可否，淡然道：“还有谁动手了？”

众妇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推搡搡，又有三人站了出来，低垂着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嗯，不错！”王鑫悠然而笑，“一个个都挺有精神的嘛，根本不像是饿了几天的样子！”

几个妇女悄然相视一眼，均是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是我对你们太好了吧？”王鑫的声音却陡然提高，语气里满含压抑的愤怒，“只要一吃饱，就开始想着搞事，一天都闲不住！是不是饿得没劲儿了才能消停？”

“我……我不是想搞事！”烫发女人辩驳道，“我儿子都被方继铭害死了，我找他女儿报仇有什么错？再说我又没shā • rén，只不过挠她两下而已，这都不行吗？难道我的亲人死了，我连发泄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吗？”

“发泄一下？你们告诉我，方继铭害死的人多，还是外面的丧尸害死的人多？你们怎么不去找那些怪物发泄仇恨？”王鑫句句诛心，“你说方继铭害死你儿子，这我还真不愿意听！当初征兵去桁州，是你们自愿参与的，没有任何人逼迫，甚至还给了你们相应的报酬！但是他们参战之后牺牲了，就要别人来偿命吗？按你这么说，以前人民军队保家卫国的时候，牺牲了多少人？莫非都要你们老百姓来偿命不成？”

“可……可方继铭带我儿子去打仗，又不是为了保护人民，而是去救他女儿的！”女人据理力争，“他动用公家安全营的护卫去做私事，这怎么能行？我们老百姓又得不到好处——”

“好处？你们现在每天白吃白喝，还嫌不够？还想着要好处？”王鑫脸色黯然，失望透顶，“本打算让你们过上几天好日子，吃喝不愁，谁能想到，仅仅一宿的工夫，你们又开始滋生贪念了……嘿，看来方继铭说得对啊！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我们不是！”女人惊恐大喊，“我们没有忘恩负义！昨晚吃到那么多好酒好菜，我们心里对你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忘了你的恩情！只是……只是……”渐渐地，女人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哈哈哈……”王鑫失声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旋即猛然收敛笑容，漠然道，“感激我？免了！只要别成天给我找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言罢，不再理会她们，侧头下令道：“丽华，一会儿你给方媛媛她们安排单独的宿舍！嗯……就住你隔壁吧！”

“好！”董丽华赶紧应下。

“还有，立刻制定宿舍规章制度，着重强调‘不得擅闯他人住处’！违者，严惩不贷！”王鑫继续严令道。

“是！”董丽华掏出笔记认真记下。

王鑫垂眼扫视四个妇女，抬枪遥指，眯眼道：“你们几个无端闹事，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有异议？”

“没……没有！”众妇女骇然摇首。

“这四个，扣除两天口粮！”王鑫下达了指示。

“是！”董丽华忙做记录。

门口围拢的一众女人，梗着脖子探头看戏，窃窃私语，有说有笑，一副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

王鑫余光一瞥，心下发狠，嫌恶道：“所有围观的人，一律扣下一天的口粮！”

众人一听，登时炸开了锅，纷纷出言，尖声抗议——

“凭什么？”

“我们就是看个热闹，这也不行啦？”

“就是，就是！我们又没打人！”

“是啊！而且我们这么多人，你不知道‘法不责众’吗？”

“太不讲理了！”

“真过分，我感觉方继铭都比他强！”

“是呗！口口声声说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可一旦掌权，马上暴露本性了！”

“也就你们觉得他好，反正我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当兵的！”

“我也没相信过！当兵的一个个都没什么文化，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