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轮回（3/4）

“爸，我有事想问你。”席宥走到席城对面，心情有些挣扎跟纠结。

听出席宥语气的沉重，席城合上笔记本，起身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搭着席宥的肩膀往外走：“有什么事坐着聊。”

在沙发上坐下，席宥双手交握着，打开话题：“爸，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说要去打职业比赛，你很反对。”

席城有些想不通，席宥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回道：“记得，但你跟你妈一样，太固执了，最后还是让你去了…”

席宥下颌紧绷成了一道锐利的弧度，眉峰拧起，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当时周教练到底为什么会把我留下来？”

这个问题一出，席城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敷衍着回答：“当然是因为你有被他留下的价值。”

“否则，总不可能因为我跟老周认识，他就拿战队的前途开玩笑吧？”

席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双手不自觉握拳：“我想知道实话。”

席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于得知这件事的真相，问他：“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席宥眼睛闪着里执拗的光。

席城看明白了席宥的意思，却依旧沉默。

而这种沉默，就已经是个明确的回答了。

席宥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而来的是杂糅的复杂心情，掺杂着羞愧，愤怒跟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宥，我相信你凭自己的实力迟早也能做到，但爸希望你能走得更顺一点。”席城沉默了一会，才组织语言，安慰他，“你没必要为此心怀愧疚或不安，整件事你都是不知情的，杨教练也说过，选择你并不是他的损失，这对当初那个孩子确实不公平，但她是个女孩子…”

席宥怔怔地打断他，说：“可是爸，那个人，就是许柠。”

“是我抢了她的名额。”

*

因为要打比赛，席宥一向自律，烟酒是绝对禁忌，尤其是酒精，他从来不碰。

可是这一晚，他只想醉一场。

他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处理这件旧事，却先接到了许柠的电话，席宥不知道刚刚许柠直播的时候跟舰长打赌输了被要求打电话给他。

“喂？”许柠的声音听上去跟往常一样很有活力。

席宥整理了下心情，语气听上去跟平常没什么分别：“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