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3）

“……王爷，世子年纪小，不过是一时顽皮，念在他已经知错且又身子羸弱的情况下，便饶了他吧……不然又成了玟玉的罪过了……”

“他顽皮捣蛋怎么又成了你的错？”

“……王爷……”萧玟玉故意压出一种自责内疚的语气，“太妃走前，将世子送到了北水斋要我代为照顾……是王爷体恤，才将世子带回……可如今世子在北水斋里犯了错，自然是玟玉照看不当……王爷管教世子，天经地义，本不该多言，可世子身子不好，要是为此生了病……到底的罪魁祸首，不就是我了吗……”

真要说，萧玟玉也不在乎太妃怎么看待他。只是这情他是必帮顾致宁求的。顾律修是一时火气上头才让顾致宁罚跪，等气过了也一定心疼。萧玟玉要不早铺个台阶好让顾律修下来，等顾律修回神细想，又要觉得哪里不对了。

“就只你心眼细，偏想这么多，大夫不是说了，要你少愁少忧，你还巴巴得把罪都往自己身上揽……”顾律修叹了声气，但细想萧玟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听说他这些时日是常来闹你的？你怎么就不找人去知会我一声？”想起自己还特意留了人在这里的人，顾律修立刻拍桌就喊，“香凝呢，去哪里了！”

香凝忙忙出来跪下：“王爷。”

“要你好好照顾少君，你是怎么照顾的？亏得你还是往日本王身边最是细心的人，活打了脸了。”

萧玟玉一旁道：“王爷，也别怪香凝了……一个是王爷，另一个是世子，要她如何抉择？一切都只是我的不好，世子来找我，我不想扫了他兴，奈何照料不好，才会如此……”

萧玟玉又把罪揽到了自己身上，连下人的情也求，顾律修真是没法发作了。他要再说什么，只会让萧玟玉听了更难受。

心想今天当着这么多下人面斥责了顾致宁一顿，他总是能老实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要严禁他再来北水斋打扰萧玟玉了。

可当他正要开口说声“罢了”时，照顾顾致宁的杨嬷嬷才从外面进来。看到顾致宁在外面罚跪，哭的满脸是泪，心疼到不得了，连忙进屋向王爷求情。

“诶哟，王爷啊，世子小孩家，请别这么罚。要是又病了，太妃回来，怕是心疼啊。”

顾律修的火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点，被这么一激，又全冒起来了。往日他倒不会为这样的话大动肝火，只是现在这杨嬷嬷正撞在了他气口上：“好你个老货，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太妃来压我？”

杨嬷嬷一惊，连忙跪下：“王爷请息怒，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不敢。”

“你还不敢？仗着自己是太妃身边的老嬷嬷，你以为你在府里如何横行霸道本王就不知道了吗？本王看你年纪大了，又是打小侍奉太妃的人，才不愿意跟你计较。你倒好，如今要你照看世子你不尽责，倒敢对本王指手画脚起来了？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

杨嬷嬷连连磕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老奴绝对没有指责王爷的意思，老奴也不敢在照顾世子方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王爷明鉴啊！”

“呵，那为何你不在世子身边时刻伺候照顾，怎么到了现在才来？又去哪里混了？”顾律修站起来，一声冷笑，“你真以为你是太妃的人，本王就不敢治你了吗？”

萧玟玉平日里也不喜欢这个杨嬷嬷，仗着自己是太妃的人，的确不把谁都放在眼里。所以一直到顾律修骂到了这个份上，他才起身去劝：“……王爷消消气，杨嬷嬷年纪大了，偶尔糊涂也是有的，饶了她这回吧……”

顾律修再看萧玟玉，气又消下了些。

情绪这样起起伏伏，反而对他自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