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抽筋拔髓般痛(1/3)
宁潇虽是文官出身,但十岁前颠沛流离,被人欺负惨了,回宁府后常年习武,是历史上第一个双状元,可谓是真的文武双全。
此时他若不放,哪怕扶窈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宁大人。”扶窈吃痛,额前渗出密密麻麻的薄汗。
“哦……”宁潇倏地放手。
扶窈这才收手。
方才他为何攥住自己,是嫌自己给温言斐擦汗,没给他擦血污吗?
这不像是宁潇的性格。
温言斐虽生气,好在脾气极好,接过修衙递来的绷带,现场屈膝为宁潇包扎,动作很轻,并未因生气而发泄在宁潇身上。
此刻,小径上传来陈朗呼喊声:“大人!大人啊!你怎么受伤了?不是说与京兆尹一起视察京郊河堤安全吗?”
陈朗立刻冲来扶起宁潇。
“二姑娘,我送你回府,可好?我观你面色,应是畏寒体虚之人,易生病,这冬末初春的河水很是刺骨,我怕你回府后会高烧。”温言斐眉眼担忧。
扶窈看了一眼宁潇:“你,没事吧?”
宁潇艰难地站起身,摇摇头。
温言斐道:“此时应当问我,而不是问他。二姑娘放心,宁大人皮糙肉厚,并无大碍,养伤即可,毒已解了。”
扶窈很是信任温言斐医术,点头,步子磨蹭了下,犹豫着转身走了。
扶窈步伐很是缓慢,其实她不愿走的,还想扶宁潇回家,可宁潇的态度如此冷淡,怕是也不愿意让自己送他。
温言斐将心绪不宁的扶窈扶上马车,随后自己也进入车内,最后,玉雪啪地一声挥鞭打马,草坪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车辙子。
“这扶家二姑娘,怎地现在如此没良心,大人好歹也是为了救她,可她倒好,有了新欢便把您扔在——”陈朗忍不住抱怨。
宁潇冷冷地剐他一眼,良久,才道:“我的情况你并不是不知道。”
陈朗便闭了嘴。
莲湖冬日结冰,这才化了水,自然是寒冷刺骨,扶窈在里头泡了几刻种,本身就体虚,等马车颠簸着回到了将军府,人已经有些发热了。
“二姑娘。”温言斐默叹口气,“你若是难受,便休息会儿。”
“我无妨。”扶窈并不想让阿姐和爹爹担心,便一直强撑着精神,佯装出无恙,在进家门那刻,悄悄躲开扶萱和扶连城,先换了身干净衣裳。
扶连城在正厅里瞧见了温言斐:这不是……温太师家公子?”
一袭白衣的温言斐立刻转头,从容走去,作揖:“扶伯父,扶大小姐。”
“嗯,温太医是和窈儿出去游玩了?”扶萱面容甜美,微微一笑。
“是的。”温言斐点头。
那厢,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人未到声先至:“阿姐!爹爹,我今日与言斐哥哥去游船了。”
一声声言斐哥哥……
温言斐站在阳光下,剑眉微展,俊雅的脸浮现出和煦笑意,拿着手中折扇,看着从圆拱门处步伐轻快的女子,一双眼仿佛含了春雾那般,朦胧又富有深意。
这声言斐哥哥,也着实让扶萱与扶连城诧异。
父女二人都怕扶窈走不出宁潇的阴影,整日提心吊胆为她担忧,可如今,看上去窈窈和温言斐相处的还不错?
扶连城一喜,当即就跟看女婿似的,立刻讲道:“言斐啊,里面坐,还站着作甚?玉雪银霜你们俩没眼力劲的,也不知道给言斐斟茶?”
“是是是!”玉雪银霜欢欢喜喜去了。
扶窈脸色稍显苍白,冒着虚汗,刚走两步,便觉得头晕目眩,许是发热了,但为了不让阿姐爹爹担心,她故意加快步伐,笑着走过去:“爹爹,明日狩猎,我也要去。”
“好啊,届时我给你和萱萱拨两辆马车。”
“为何不是一辆?”
“因为寒远也要去参加,故而,他们同坐一辆,你嘛,自然单独一辆了。”扶连城摸着胡须,朝她挤眉弄眼。
“我懂了。”懂了,刚订婚的阿姐和寒远哥哥要培养感情嘛!哈哈,扶窈朝扶萱故意挑挑眉,盯着她,扶萱倏地脸就红了。
气氛欢乐融融。
“明日温太医去吗?”扶窈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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