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5（2/2）

“因为知道了桓王有所图谋？孤这位好二哥，待大军凯旋而归，这些账，孤再一笔一笔，同他好好清算。”

“这是一个原因，”

阿谣点点头，

“不过，还有另一个原因。”

想到刚才阿谣说的话，裴承翊敏锐地想到了些么，当即便问出口，

“另一个原因，是与母后有关？”

“正是。”

“妾身去江南之前，皇后娘娘召见过我。”

她开了一个头，他便紧紧盯着她，亟待下文。

阿谣将事情娓娓道来：

“那时江南刚刚因为水患爆发了时疫，皇后娘娘得到前线急报，说殿下高热不退，身上伤情不减，情况很不好。可偏偏都知道殿下拧得很，立誓与灾民同死，皇后娘娘连下几道急令殿下也不肯听从，她走投路，便找上妾身，说是希望妾身能修书一封，劝劝殿下。”

这话说完，裴承翊愣了半晌，才愣愣怔怔地开口道：

“竟是如此，那，母后与你说的时候……”

阿谣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此事皇后娘娘并未威胁于我，娘娘言辞恳切，似与从前不同。”

言辞恳切。

似与从前不同。

裴承翊想到这次他们见到皇后时，皇后那般反常的模样。

不禁往深了去想。

他虽然自幼便被严格教习，不管是与皇帝还是皇后都不亲。可是他从小便善于察言观色，了解皇后的脾性。从他有记忆起，就几乎没有见过皇后一次“言辞恳切”过。

她总是那样，高高在上，睥睨众人。她总是不苟言笑，仿佛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低如尘埃。

包括他这个亲儿子。

所以他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他都很羡慕他的二哥桓王。

因为他有父亲看重，母亲疼爱，是千恩万宠长大的。

而他虽然贵为储君，可从来都没有亲人关心过他。

江南水患，谁都知道这是不可多得建功立业的机会，却也是危机重重。贤妃忧心桓王出事，不肯让桓王去；而那时他身负重伤，他的母后，却希望他可以拿下这次机会。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

裴承翊不恨，也不怨。

只是觉得，空落落的，总像是，缺了点什么。

觉察到裴承翊的神情有变，似乎怅然又迷茫，阿谣轻声问：

“殿下……怎么了？”

男人摇了摇头，许久，才说：

“没事，只是觉得，母后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

他说完，像是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大约是因为太担心殿下了吧，担心的会失去殿下。”

阿谣思量再，才说出这样一句。

“么……意思？”

“妾只见过皇后娘娘几次，不像殿下那般了解。不过，前几次见到皇后娘娘，就是冷冰冰的皇后，那一次，威严锐减，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母亲。”

纵然是一国之母，也难以免俗，也会像天底下任何一个平凡的母亲一样，忧心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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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皇后娘娘似乎与从前不同”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

只是晚上睡前，裴承翊问了阿谣一个问题。

“孤早上思虑不周，现在还是想问问谣儿是想留在洛阳，还是随孤一道去西北。”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阿谣愣了愣。

大约是因为，从前他并不会问她的意见。

他会将一切安排好，然后希望她对他的安排感恩戴德，和其他任何人一样，叩谢太子殿下。

可是现在，他也在改变。为了她改变。

“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想一想。”

“好。还请太子妃娘娘明早给个答复。”

作者有话要说：大婚最后一章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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