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2/3）

楚见shēn • hóu间堵得很。

她哪里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她，等着她，年年月月时时，但凡她回过头看他一眼，他便要欢喜雀跃。

更何况是她今日那般亲密的言行举止，让他连她前后言行不一也忘了个干净。

楚见深停了许久，才继续道：“可现在看县主的模样，似是对大皇兄的婚事极为在意……”

楚见深退后一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皆是苦涩：“难道说……今日县主对我态度的改变，都只是为了在大皇兄面前假装？”

所以她那些亲昵的举止话语，皆是他的一场幻梦吗？

穆简一愣。她明白是楚见深误会了。是她前后态度改变太快，让楚见深误以为她都是为了楚见微在假装。

“我并不是为了大皇子……”穆简辩解着。

“那是为了什么？”楚见深追问一句，看向她的眼神中已带上了几分期盼。

“我，我……”穆简心虚得很，她想豁出去说“只是为了他”，但她又说不出口。

冬日寒光抚摸着楚见深的脸庞，他笑了一声，笑意带着凉意：“县主，我先告辞了。”

说罢，楚见深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

穆姝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嘉国公府西院。

“咳咳……咳咳咳咳……”穆姝咳了几声才睁开眼，她面色苍白，只觉得浑身冷得很。

“醒了？”嘉国公穆远坐在房内，听见穆姝咳嗽的声音，冷冷道。

“爹咳咳……”

“嘭——”

穆远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喝道：“你还有脸叫我爹！我嘉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你一个人丢尽了！”

穆姝瑟缩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砸在地上的茶杯，不语。

穆远站起身，俯视着躺在床上的穆姝，面上像是结了一成冰：“是我没有教导好你！你这个不孝女竟有胆子在宫宴里耍花招！你以为你的小把戏没人懂吗？！我告诉你！为父看得出你的小把戏，陛下看得出你的小把戏！大皇子也看得出你的小把戏！如今，满朝文武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我这个嘉国公！”

穆姝死死抿唇，她抬眼看向嘉国公，眼中浮着一点泪，眼中却丝毫无惧意。

穆远怒不可遏：“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早知你有这样的心思，我就应该把你送进尼姑庵去青灯古佛一辈子，也好过有一天你惹下弥天大祸来我担不住！”

穆姝咬着牙，眼泪簌簌而下，她狠狠看着嘉国公，豁出去般道：“爹！爹！你是我亲爹！为什么你不管我！我有今日都是你教导的！”

“混账！”

“我说错了吗？！爹，你只记得嫡女穆简年已十七要出嫁，你可曾想过，我与穆简同年，你何曾为我想过一日？！她穆简不能嫁给太子，她一日不婚配，便要我等一日吗？是！她是受皇帝宠爱的乐安县主，是该有个好婚配，可我呢？”穆姝一边哭，一边大声道：“我呢？爹你何曾为我想过？穆简是第一美人，自有无数人在她身边围绕着！她不怕嫁的晚！可我怕！我有什么？我只是这嘉国公府里无人管的庶女而已……穆简一日不嫁，这府里没有一个人想起来我该婚配了——我为自己找一个出路，这有什么错？！”

“荒谬！”嘉国公冷道：“女儿家婚事自有父母相看！就算你急着婚配，也轮不到你使手段逼迫大皇子！你以为陛下赐婚你便能在大皇子府过得好？我告诉你，你这样入了大皇子府，大皇子能冷置你一辈子！你会毁了自己一世！”

穆姝浑身颤抖：“爹，我只问你一句，在穆简婚配之前，你可曾有为我想过？娘她不是我的生母，我能理解她心里都是穆简，可是爹——爹你是我爹啊，你有为我想过一日吗？”

“冥顽不灵，你给我在这里闭门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嘉国公拂袖而去，行至门口，嘉国公停了停，留下两个字：“……想过。”

穆姝顿时怔在床头。

秋风焦急地冲进穆姝房间时，穆姝正趴在床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