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尉迟锐闪电般合上手里的书,洗剑集封面完美盖住了里面夹着的那本小册子——《开元杂报八卦特辑:当世宗师战力比拼之行走的炮台,剑宗尉迟长生篇!》——面无表情一抬头,只见亲侄儿尉迟骁大步挟风而入。

“禀剑宗,”尉迟骁欠身作揖,肃然道:“弟子有要务在身,需即刻启程,特来请辞!”

“……”

尉迟锐头顶整齐地冒出三个问号,少顷一声不吭把那只伸向瓜子盘的手收了回来,镇定地嗯了声。

尉迟骁转身就走。

“别死了啊。”就在他一脚跨过大殿门槛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

尉迟骁无奈地回过头:“为什么从小到大每次我只要出门您都得提醒这一句,叔叔?”

剑宗头也不抬,右手一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沉重高大的殿门轰一声再次合上,尉迟锐翻书的手停住了,良久低声道:

“因为人容易死。”

——二十年前岱山仙盟,懲舒宫外的河水淙淙流过青苔岩石,石头上那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光,盘腿垂钓,笑嘻嘻的声音却把小鱼吓得四散游走:“对了长生,我昨晚又溜去沧阳山找徐霜策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姓徐的竟然下了一道法令说法华仙尊与狗不得上山,真正气煞我也!”

年轻的剑宗垂着钓竿,冷静地说:“不可能。”

宫惟道:“怎么不可能?”

“狗又没有做错什么。”

“尉迟长生!”

尉迟锐一缩头躲过鱼钩,说:“你这狗倒总有一天要被姓徐的弄死。”

“胡说八道,他死了我都死不了,信不信真打起来我未必会输给他?”

“你不会输。你最多被打死。”

“尉迟长生!!”

……

“你没事吧?”十六年前升仙台下,巍峨的懲舒宫隐没在无边云海里,尉迟锐终于忍不住偏过头问,“你的剑呢?”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身侧的宫惟同他一样礼服隆重,燕脂色绣金枫叶的宽袍广袖,腰封上缀着两枚金光灿烂的小钱币。不知是不是腰封太紧的原因,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反常的紧绷,侧颊如冰雪般苍白,一双眼睛却黑洞洞地,直勾勾盯着高处山涧中的升仙台。

“宫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