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3)

提到这个名字,李碧菡的眼神恰到好处地暗了一下。

“这孩子打小性子就野,不服管教,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也没什么改变。”她叹了口气,“就是委屈了你,正是年少有为大展拳脚的时候,却被困在我们时家,还要常常过来。”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至少傅宣燎记得,时八岁刚到时家那会儿还是挺乖的,乖到成天躲在角落里,影子都见不着。

不过这是他们的家事,与傅宣燎并无关系,他笑了笑:“见外了,我也得仰仗伯父提携,每周抽空来听一席教诲,是我赚了。”

好不容易挑起的话题被四两拨千斤地客套了回去,李碧菡面色稍显不悦,没怎么表现出来,捧起茶时面上又带了笑。

这回是历经沧桑无可奈何的悲凉,李碧菡望向厅堂正中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上风烟十里,山峦叠翠。

“要是沐沐还在,看见我们能像这样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该有多高兴啊。”

四年里,傅宣燎极少刻意去想时沐,这阵子被身边人频繁提起,让他有种无处可逃之感。

路过学校,想起两人曾勾肩搭背走进校门;经过展馆,想起自己临时顶上作为摄影师记录下时沐拿奖的一幕;驶过不起眼的街边拐角,都能回忆起曾在这里与时沐说过什么话。

“我爸希望我念商科,可我只想画画。”少年转过身,细碎阳光落在眼睛里,“你也不想接手家业吧?以后我聘请你当我的御用摄影师,怎么样?”

暮色填满街角,时沐的笑容永远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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