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盛怒之下,他大步上前,抓住了时拿笔的手。
虎口卡在手腕关节处,指节施力,炭笔应声落地,时不得不再度与傅宣燎对视。
明明应该是疼的,他却神色凛然,毫不畏惧:“你想捏断我的手?”
傅宣燎紧咬牙关,不由得加大了力气。时很瘦,腕骨凸出,再这样的暴力对待下,几乎能听见骨头与皮肉之间因为剧烈挤压发出的咯吱声。
恨意几乎攀升到顶峰,傅宣燎粗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就算断了,我还有另一只手。”
时忍痛忍到脸色煞白,非但不求饶,表情反而有一种即将解脱般的愉悦。
他抬起下巴看着傅宣燎,眼神甚至隐含挑衅:“就算断了,他也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听完这段往事,高乐成打了个哆嗦:“他是真不要命啊。”
傅宣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倒酒的时候,高乐成越想越觉得离谱:“你说他这种跟正常人脑回路不一样的,连命都不在乎,还能在乎什么?钱?可他一千万买幅画眼睛都不眨。”
傅宣燎瘫倒在沙发上,仰面朝天花板摇了摇头,像在说没有,又像在说不知道。
高乐成忽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傅宣燎偏过脑袋,递了个“有屁快放”的眼神。
高乐成一拍大腿:“他在乎的可不就是你么。”
静默两秒,傅宣燎噗嗤笑出声来:“他那叫在乎?”
高乐成头头是道:“用尽手段把你绑在身边,不惜一切也要断了你对前任的想法,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
“这叫占有欲。”傅宣燎打断他的话,“叫自私、贪婪、损人利己,不叫在乎。”
如此荒唐的关系,怎么能称之为在乎?
哪有人的在乎是不顾对方意愿强行束缚,哪有人的在乎是别人有的他都要有,不管不顾地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