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3)

事后,时若无其事地拿来他随身携带的小画本,再从床头抽一支笔,递给傅宣燎。

后者慵懒地歪靠在床头,觑一眼:“干什么?”

趁着这懈怠后难得的平静,时说:“画蘑菇。”

“……又发什么神经?”

“上次在度假村,你画的蘑菇。”

经提醒傅宣燎想起来了,他嗤笑:“你还真把自己当蘑菇了?”

时不答,只抓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让他画。

犯困的傅宣燎没办法地接过本子和笔,唰唰几声,随便勾了几根线条。

还回去,时低头看了会儿,如同久经干旱的植物汲取到养分般,声调都扬了上去:“这是我吗?”

傅宣燎已经掀开被子盖过头顶,敷衍地“嗯”了一声。

然后便睡着了,时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他都浑然不知。

年后,各大高校陆续开学,时怀亦为时安排好的美院也于元宵节前夕发来入学通知。

报道那天,时被江雪领着在学校里办手续。

看着来往穿梭有说有笑的学生,时握紧背包肩带,有些畏缩地贴着墙根站,江雪拿了材料转过身,见他这样子心酸又无语:“是你自己选的。走吧,去见见你的导师。”

导师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矍铄老人,姓马,国家美协成员,江雪也久闻其大名,见了面先代时拍了马老先生一通马屁。

幸而导师为人和蔼,非但不计较时闷不吭声,还夸时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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