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2)

他其实是会委屈的,只是他不知道那叫委屈。

而让他委屈的人不敢面对,一味逃避退缩,让他这样一个有许多骄傲资本的人,面对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爱情,也变得卑微如尘。

不过搬到这里几个月,时的画作就积累了不少。

傅宣燎早前就承认时画得好,也因此怀疑过偷画事件的真实性,因为时根本没有偷的必要。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最大的恶意揣度时的?

记忆倒回到最初,严苛得近乎拷问

细想应该是五年前,那幅《焰》作为起点,紧接着是下药,然后是那份曾被他视作耻辱的合同。

五年来,傅宣燎不断给自己洗脑,用这些事实证明时是个铁石心肠、冷血恶毒的人。他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时偷画,时自私,时不值得被爱。

如今这些借口一一被击碎,回过头再看,其中自事实中产生的结论少得可怜。

多的是傅宣燎自以为是给时贴上的标签,因为与此同时,他还在不断给自己洗脑另一件事忘记等同于背叛,唯有守诺才不会受到谴责,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如今所谓的承诺剥开外皮,内里只是一场赤裸裸的利用,而他用攻击代替抵御,让原本美好的东西被下了恶毒的定义,被误解,被怨恨,被瞧不起。

直到一层剥开对时所谓“恶毒”的想象,发现内里干净剔透的一颗心。

一切都晚了,可这又该怪谁?

按照傅宣燎有仇必报的性格,得知真相后就该杀上门去,可这件事里人均受害者,就算受的伤并不严重,也摆出了受害者的姿态祈求原谅。

傅宣燎不是圣人,却也不会逃避责任,他希望时醒过神来可以恨自己,哪怕把错都归咎到他一个人头上。

毕竟无论爱还是恨,都足以维系一段关系。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和时继续下去。

回到卧房,侧身擦过床尾,放在那里的被时还回来的西装不慎落地,咚的一声。

傅宣燎顺着下坠的那一面摸到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颗沉甸甸的蓝宝石。

完好无损的宝石晶莹剔透,链子也系在上面,傅宣燎把它握在手中,盯着看了许久,看到眼睛被折射的光刺痛,心口的酸涩如海浪一波一波翻涌。

吸进长长一口气,自责悔恨之后,迟来的疼痛伴着久蹲的眩晕让傅宣燎眼前阵阵发黑。

这心疼虽然陌生,但他很清楚不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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