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4)

时很少聆听外界对于他的作品的评价,面对如此真诚的“粉丝”,才知道被信任、被支持是什么感觉。

他有些享受这难得舒适的聊天,虽然他多数时候在听,并不发言。卫良骥也因为担忧的事得到确认而没了顾虑,两人从时早期略显青涩的作品说到后来充满颓丧的画风。

卫良骥笑说:“都说艺术创作与心境情绪挂钩,时先生的风格逐渐晦涩暗沉,我还当是由家庭琐碎、柴米油盐引发,今日一见,才知时先生竟如此年轻,难怪能画得那样纯粹。”

这话说得隐晦又明白,就差将时尚未受到生活的毒打,只为区区爱情就将自己弄得神形俱灭的事实挑明。

虽然对方言语中只有赞赏,并无看轻,时还是不免顺着话题,想到那个地方去。

于是接下来的对话中,他频频走神,连卫良骥都察觉到他心不在焉。

到底是有风度的人,卫良骥主动道:“如果时先生还有别的事要忙,我就先行告辞了。”

时回过神来,忙道:“我不是……只是,半个小时快到了。”

思及前几日,傅宣燎在门口发表的一番疯言疯语,时很难不有所防备。

没想卫良骥听闻守在门口的年轻人可能会发难,先是一愣,继而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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