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2)

那辆越野就停在隔壁酒吧,梁承下车觑了眼招牌,推门进去。应小琼问他合伙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兴趣不大,非让他来实地感受,说绝对动心。

现在人到了,动心没感觉,被震耳欲聋的动静吵得头疼。他一个人占据宽大的环形卡座,就要一杯冰水,不喝酒不蹦迪,冷漠地扫了一圈灯光下的莺莺燕燕。

实在没劲,梁承掏出祈福铃铛,默默编织收尾的一小截。

劲歌热舞一首接一首,梁承觉得远不如乐安寺的诵经悦耳,终于编完,这一天还有三小时就要结束了。

乔苑林在做什么,雷君明来了吗?

两个人在一起,聊大学时光,聊记者理想,想必投契又自在。

梁承饮尽杯底的碎冰,嚼得满口冰凉,走出酒吧正对人来人往的街,从今年开始,他再也不用惦记五号这一天了。

那铃铛呢,又该如何处置?

梁承拿出手机,像个卑鄙小人,他一整晚都在想打这通煞风景的电话,拨出号码,他预判乔苑林会是平静还是厌烦。

无人接听,然而片刻后,铃声从附近传来。

梁承循声转身,旁边酒吧门口,乔苑林半靠在一个陌生老男人的怀里,拉拉扯扯,被夺过手机挂断了。

“你有病啊……”乔苑林推开对方。

几口鸡尾酒喝下去,他头晕得厉害。跟上次喝醉不太一样,手脚发软,胸口憋闷。他在吧台上趴着,男人再次出现,絮絮叨叨的要送他回家。

乔苑林无力挣脱,被半搂半拖地带出来,风一吹清醒些,道:“你放开我,离我远点……”

男人哄他:“乖,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梁承已经大步奔来,从后捏住男人的衣领一把推搡出去,乔苑林踉跄着,他伸手抓住,手臂暴突着一道道青筋。

乔苑林晕得看不清人,只闻到熟悉的消毒水气味,瞬间老实下来。

男人站定,骂道:“你他妈什么人啊?!”

“我是他大哥。”梁承说,“你是什么人,要不要去派出所互相认识认识?”

男人将信将疑,掩饰道:“他答应今晚一起开心,我可没强迫他。”

乔苑林迷迷瞪瞪听见半句,大喊:“我今晚一点都不开心!”

梁承把人按在怀里,抚着背,冲男人说:“还没看够是吧?要么打残了我给你治,要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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