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4)

“然后呢?”

“那几个月我打零工,也算是能养活自己,吃了不少苦,但就是不愿意低头,后来老头子过来看我,给我塞了些钱,说起码去读个中专,以后在社会上也好养活自己,给完钱他就走了,我当时想的是不闯出点名堂来就绝不回去看他,结果他都走了,我还没闯出名堂来证明自己,”老孟突然苦笑,叹了口气,“还是居委会的打电话给我,说老头子给我留了套房子。”

比起在外地租房,老孟选择带着儿子回到老家。

这些事,告诉别人也是丢脸,因此老孟很少提起。

或许是天台此刻的凉风将他心中郁结终于吹散了些,又或许是这几年的相处下来,让老孟觉得身边的这个邻居是个可以偶尔谈谈心的好友,而非酒肉朋友。

“要是我爸还在就好了,”老孟轻声说,“宁宁跟我不亲,我也懒得凑到他面前找不自在,你让我多陪陪他,但可能我不在家的时候,他或许会更自在一些。”

清官也难断家务事,裴连弈不便插嘴。

老爷子都过世好几年了,如今再追忆也没有任何意义。

活着的时候不懂珍惜,死别后的千般歉疚都为时已晚。

喝完酒后,两个男人回到各自的家。

裴连弈坐在客厅沙发上醒酒,或许是嫌呆坐着太傻,于是点了根烟抽起来。

宋燕萍刚洗完澡出来,一出来就闻到了好大的烟味,她生气的站在沙发旁,叉着腰教训丈夫:“不是让你抽烟去外面抽吗?你想让小竹吸二手烟?”

裴连弈回过神,忙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灭,突然说:“我明天打电话让我妈从乡下带两只老乌鸡过来,你熬了汤给宁宁和小竹喝。”

宋燕萍问:“怎么突然想起让你妈特意从乡下带乌鸡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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