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3)

但颜意什么也不敢说。

郁宴太冷了,是那种没有情绪起伏,没有生机的冷,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活人。

这一刻,颜意觉得昨晚对自己发火,给自己甩脸色的郁宴很好,不管是愤怒还是悲伤,都是情绪发泄,都能证明他是正常的人。

烈马嘶鸣一声。

他们面前一只雪白的狐狸慌乱跑过,它身后一支利箭破风而来。

颜意刚看到那支箭穿透狐狸皮毛,眼睛就被一只修长宽大的手遮住了。

他听到狐狸死前凄厉的呜鸣声。

那支箭会穿透小狐狸的脑袋,或许死相很惨,它应该正躺在血泊之中。

这些颜意都不得而知。

因为他的眼睛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捂住了,阻绝他看到悲惨的一幕。

冷得没有人气阎罗似的人,掌心却是温热的。

颜意眨了眨眼,睫毛和眼皮一起划过敏感干燥的掌心,世界灰暗模糊但温暖安稳。

莫名地,心尖好像被戳破了一个小洞,有源源不断的温热酸软的东西流过每一处神经末梢。

郁宴不是个好人,这是肯定的。

他暴戾,凶残,阴郁,什么样的残忍shā • rén手段都用过,手上沾满血还会笑。

而他,却在一只小狐狸被射死的时候,用杀过好多人的手捂住了他的眼,不让他看到这一点血腥。

颜意生平第一次生出一种他是珍宝的感觉,该被抱在怀里小心呵护的珍宝,而不是地上一棵没有归宿只能风餐露宿的野草,不是被踢来踢去的破皮球。

颜意开口,声音有点涩哑,“不用捂,我不怕。”

郁宴没拿开手,他声音不算温柔,还有一点嘲讽,“你这么胆小,不怕?”

颜意反驳:“我哪里胆小?”

郁宴冷笑,有了刚才的对比,颜意听着这冷笑都是有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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