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2)

这样的迟骋只在陶淮南梦里出现过,没了冷冷淡淡的神情,动作和语气都温柔。可他不冷淡了陶淮南反而哭得更厉害,迟骋越擦他的眼泪,眼泪就落得更凶。

“别哭了。”迟骋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像是小时候哄他时的那样。

陶淮南连连点着头,用衣袖去擦眼睛,像个小朋友。

迟骋说:“坐。”

他说什么陶淮南都照着做,却没有坐在他的旁边,而是坐在迟骋腿前的地板上。

迟骋于是低头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说:“咱俩说会儿话。”

今年这次重见,一直是陶淮南在单方面说话,迟骋只是听的那个,他说过的话很有限。现在他主动提出要说会儿话,还是用这种语气,这简直是致命的。

“好。”陶淮南点头应着。

“在这儿我实在对你冷不下脸,”迟骋手就放在陶淮南头顶,一下下摸着,像在摸小狗的后背,“咱俩今天说的话,在哪说在哪结,出了这个门我不可能还对你这个态度。”

陶淮南还是点头。

迟骋说:“既然都让你堵这儿了,我也不装了。”

陶淮南把脸贴在迟骋腿上,靠着他。

“没错,我还在意。”迟骋慢慢说着话,“在意这儿,就跟在意你一样。”

陶淮南听了他的话抬起头,迟骋看着他被眼泪沾湿了拧成一撮一撮的长睫毛,说:“也不用意外,不可能不在意。”

“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我说不出来。”迟骋说话时边摸他的头,边捏他的耳朵,声音冷静又温和,“曾经我以为我活着就是为了你,一切意义都是你。”

“你是我的肉,我的血和骨头。”

陶淮南轻轻地抽了口气,没有出声打断迟骋的话。

“但你太绝了,陶淮南。”迟骋指尖温热,顺着耳垂把温度全部传给陶淮南,“你把我骨头都抽空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