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3/5)

“没有。”迟骋伸手把他拉起来,“刚才睡着了?”

陶淮南一下就笑了出来:“你还真知道啊?我就闭了一会儿眼睛。”

迟骋没说话,一只手搭着陶淮南的后背轻轻往前推着走。他刚打完球,球场上来来回回地跑,现在气都还完全喘匀,走路时陶淮南能很明显地听到他的呼吸。

陶淮南闭上眼睛,被迟骋推着,顺着力道慢慢走路,橡胶草坪很软,陶淮南伸手在迟骋衣服上抓了抓,心里也跟着软软的。

“干什么?”迟骋看着他。

“就摸摸,”陶淮南笑得眼睛都弯下来,“摸摸你。”

迟骋抬手碰了碰陶淮南刚才趴在胳膊上睡觉硌出来的一条小红印子,说他:“赖人精。”

赖人精陶淮南,一点不亏这三个字,长这么大了还不dú • lì,天天贴在小哥身上。那些从小在盲校上学的小孩儿,这么大的时候自己什么都能干了,陶淮南不在盲校上学就失去了很多盲人的dú • lì锻炼,但其实对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他在盲校上那几年学什么都没学会,谁让他有小哥,什么事儿都只知道叫“迟苦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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