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季昊然x洛瑶（二）（2/5）

记忆的最深处，是女孩被酒意醺得红红的脸蛋儿，像两个红苹果。俏生生的眸子在醉意的熏染下，似是含着水意，亮晶晶的，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生动又干净。

洛瑶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季昊然，我和你说哦。”她说，“其实吧，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季昊然酒量挺好，此时意识还很清醒，听到这句话，眸子不动声色地暗了下来，唇角却依旧带着笑，“然后呢？”

“我本来啊，想和他告白来着。”洛瑶低着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两根食指搭在一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她费劲儿巴拉地眨了眨眼，似是在用力辨认他眼底的情绪，又兀自笑了，“可是突然又不想了。”

季昊然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洛瑶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奇怪地看着他。

好像是觉得他这个问题非常的，匪夷所思。

男人的眼神太过直白，洛瑶被盯得不太好意思，小脸儿更红了，又努力扮成凶巴巴的样子，语气也很强势：“关你什么事？”

殊不知，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嗷呜叫的小奶猫。

让人很想摸摸她，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给她顺毛。

季昊然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把她抱到怀里的冲动。

他面上情绪不显，声音软了几分，多了点儿诱哄：“我很好奇，告诉我行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洛瑶嘟哝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了一大口，上头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她瘪瘪嘴，听起来很不开心，“配不上嘛。”

“他太好了，又帅又厉害，我感觉这世界上没人配得上他，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开始哭了，眼珠子不要钱似的一串串掉，她从椅子上跳下来，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让季昊然差点怀疑她喜欢的那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呜……我配不上他，我怎么这么弱。”

她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人：“我都没法给他帮忙，我怎么这么没用啊，呜呜呜。”

季昊然不得不承认，他很嫉妒。

他不清楚洛瑶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知道，她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喜欢到了极点。

平时不动声色，只有喝醉了，才敢透露出藏在心底的情绪。

他蹲在她身前，望着小姑娘水汪汪的眸子，从她眼底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极为认真，又小心地，抬起她的头。

“不会配不上的，只有他配不上你。”他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各种各样的画面在脑海里显现，季昊然这才恍惚发觉。

离他和洛瑶的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四年了。

不知道，她最终，有没有去表白。

有没有，已经和那个年少时暗恋的人，在一起了。

季昊然这才开始想，如果洛瑶和别的人在一起了，他会怎么办呢？

会不甘心？还是成全？或者直接把她从别人手里抢过来。

这么胡思乱想着，他听到了洛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