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2/3)

真就应了那句,大难临头各自飞。

男人不能看他对你多好,要看差的时候对你多差。

把从不知道哪的营销号看的消息在大脑里过了一遍,林潼妤默默收回手,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挪回了自己原先的位置,躺了下来,还贴心地给自己盖好了被子,把头一齐埋了进去。

像只受欺负了委屈了不高兴了就缩回窝里的小奶猫。

实在是太可爱了。

谢知宴忍住笑,也没出声,安静地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让她自己拿,打算去给她暖个热水袋。

林潼妤缩在被子里,耳朵特别灵敏地听着外界的动静。

听见了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是类似关门的动静。

林潼妤心凉了。

姨妈期的女人总是敏感而容易委屈的,她无声咽了咽口水,从被窝里探出头,直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房间里没有人。

谢知宴真的走了。

是终于意识到她是个又麻烦又难搞的仙女,把她吃干抹净,榨干利用价值后厌烦了她,准备送佛了吗?

他昨天还和她说了“有病去治”。

谢知宴以前从来不会和她说这种话的。

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凉意呼呼地往里头灌。强行按下心口翻涌的悲伤情绪,林潼妤揉揉眼睛,余光落到床头柜上的水杯上。

林潼妤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谢知宴都厌烦她了,居然还给她留了水杯。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呢,离别礼吗。

小腹处还在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额头湿湿的,冒了一层一层的冷汗。

林潼妤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小脸拧成一团,她咬咬牙,感觉身体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过了几秒。

纯黑色被子底下,缓缓伸出一条奶白色的胳膊,触到温热的杯壁,手指收紧,火速拿着水杯钻进被子。

林潼妤觉得自己可真是太憋屈了。

连喝个水都得偷偷摸摸的,躲在被子里喝。

在谢小朋友进化成谢大魔王把她赶走之前,她得赶紧收拾东西,赶在他前边跑路。

谢知宴拿着热水袋进来,就看到床上笼起高高的一团,小姑娘躲在被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眼皮子跳了跳,出声喊她:“潼潼?你在干什么?”

林潼妤正拿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红糖水,热水顺着喉管流进体内,小腹处的疼痛也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了。

她刚刚缓过来些,谢知宴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进耳朵里。

她吓得差点呛到。

莫名有一种偷偷摸摸干坏事儿被家长抓包的尴尬感,林潼妤想了想,又觉得是谢知宴没理。

是谢知宴先打算始乱终弃的!

想罢,她顿时感觉自己理直气壮了起来。

“啪”一下掀开被子,她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咚”的闷响,像是在警告。

一对上谢知宴的眼睛,她又怂了。

他的眼底是无杂质的清黑,手里提着个热水袋,眼眸深邃,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没有她想象中,心虚,或者类似心虚的样子。

见林潼妤掀开被子,他顺势把热水袋放她小腹上,眉梢微佻:“喝水要躲被子里喝?”

他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林潼妤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准备先试探一下他:“谢知宴,我问你,你要是在外面遇到了更喜欢的女孩子,发现我其实也没那么好,怎么办?”

谢知宴眸色一深,唇线逐渐拉直,先入为主地反问:“你遇见更喜欢的人了?”

林潼妤顿了下,结合着他的情况,给了个模糊的答案:“大概吧。”

谢知宴桃花眼眯了起来,语气危险:“你再说一遍?”

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林潼妤肩膀缩了缩,嘴巴一张一合,没忍住吐槽道:“不是你先移情别恋的吗?”

谢知宴气笑了:“我什么时候移情别恋了?”

“你明明有!”林潼妤小声抱怨。

喝了红糖水,又有了热水袋的滋润,她现在小腹舒缓多了,手撑着床垫,单手抱着热水袋,摇摇晃晃地站在床上,看起来比谢知宴整整高了一大截儿。

她板着脸,借着身高差,居高临下地睇着他,空着的手伸出根手指头,一字一顿地指责他刚才的举动。

“我。”她指指自己,严肃道,“现在是个病人。”

“你。”她又指指谢知宴,“不让病人好好休息,还拿走了我需要的红糖水。”

“你昨天还骂我有病。”

“分手!”林潼妤瘪着嘴,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道,“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谢知宴眸色直接沉了一个度,舔了舔后槽牙,确认似地重复了一遍:“分手?”

注意到谢知宴越来越黑的脸色,后知后觉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好,林潼妤本能往后退,硬着头皮不想道歉:“谢知宴我告诉你哦,你要是家暴我就告诉爷爷!”

她再怎么退,床也就那么大点儿。

谢知宴手一捞,小姑娘软软的身子就掉进了他怀里。

林潼妤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见他不松手,她也就不动了。

过了几秒,谢知宴低头,在她细细白白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痛啊!”林潼妤狠狠捶了下他的背,蹬着腿,想从他怀里钻出去,“你是属狗的——”

话还没说完。

男人单手摁住她后脖子,防止她挣扎,颈边再次传来刺痛感,力道比刚才轻了好多,让林潼妤差点回忆起小时候打针的惨痛经历。

谢知宴又咬了她一口。

修长削瘦的手缓慢梳着她的头发,男人神色莫辨,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似安抚似威胁:“潼潼告诉我,你移情别恋,喜欢上谁了?”

林潼妤身子麻了一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混混沌沌的。室内光线昏黄,空气中仿佛夹杂了暧昧因子,将男人的侵略性成了倍的增长,一点点,吞噬她的心智。

她没来由地觉得委屈。

明明是谢知宴先对她不好的,他凭什么,一副被背叛了的样子来问她。

她眨眨眼,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不是你先厌烦我的吗?”

谢知宴不明所以,下意识捉住她的手,又把她扯回来:“我什么时候厌烦你了?”

“你不给我红糖水。”林潼妤闷闷道,“你不给我就算了,你还走了。”

谢知宴直接笑了,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觉得她太蠢:“我要是真走了,你手里这热水袋哪儿来的?”

“这是我家,我要真想丢下你,大可直接把你扫地出门,还让你霸占着我的床?林潼妤,你痛经痛得脑子都没有了吗?”

林潼妤不吭声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一遇到谢知宴的事情,她的思维都会像降智了一样,不会去想好的,只会一味地往坏处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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