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2/5）

必须要小心哄着，耐心顺毛。

赤脚走到浴池旁边，低头盯着顾烈：“我帮你还是自己来？”

“……你来。”

气归气，但顾烈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谁折腾出来的，谁负责收拾，很公平，才不是他已经懒得抬起手来。

趴在莹润的浴池边缘，顾烈半阖着眼，扭头去看楚昭炎，水波浮动，精瘦的身材被衬得更为结实。

“孙霖的事——”

“世上没有孙霖这个人。”

嘁，分明还是心软了。

不过顾烈知道，就算孙霖能保住一条命，但也断不可能再有机会靠近楚昭和，更不可能脱离监视生活，这一辈子都会在别人的监视下度日。

能让步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楚昭炎的底线了。

一身清爽回到床上，顾烈困得睁不开眼，拉着被子滚到楚昭炎怀里靠着，有些庆幸是三月的天，挤在一起还不会嫌热。

“要去送她吗？”

搂着顾烈，楚昭炎低头亲了亲他擦干的头发，低声道：“照顾好她。”

明白话里的意思，顾烈不勉强，反正——

这人肯定会去，嘴硬而已。

“照顾好自己。”

被睡意侵蚀前，顾烈听见这一句，不由弯起唇角，轻点了一下头。

他还有未完成的事，不会这么轻易去见阎王的。

“陛下。”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楚昭炎回过神，看了一眼纸上晕开的墨点，不由叹了一声，放下笔往后靠去，按了按眉心，看向高德。

竟然走神到这个地步，实在太不像他。

“什么时辰能到下一个驿站？”

“天黑前能在驿站安顿下来。”高德低着头，停下研磨的动作，试探道：“九王殿下传话来，说是明日会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