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3/3）

“高牧，还是我来说吧。”申明打断高牧的话，看向蒋雯，说：“蒋教授，今天中午，龙华大学发生命案，死者有两名，其中之一就是您的先生顾教授。”

蒋雯闻言变了脸色，她难以置信的说：“申队长，你是在说笑吗？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今天早上老顾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高牧，他说的是真的吗？”

高牧难过的说：“师母，申队说的是真的，导师他......遇害了。”

蒋雯的面色变得煞白，眼泪瞬间涌出眼眶，她怔怔的看着高牧，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出门的时候......高牧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牧如实的说：“师母，今天导师在龙华大学召开心理学学术研讨会，我也是被邀请的一员，没想到却接连发生命案，先是曹坤被杀，后来导师也被害，我们这是刚刚从龙华大学回来。”

蒋雯泪流满面，哭着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老顾呢，他在哪儿？”

高牧抽出纸巾递给蒋雯，说：“导师现在在警局。师母，导师如果还在世，一定不想看到您这么伤心，您千万保重身体。”

蒋雯擦了擦眼泪，想要站起身，却一个踉跄再次坐到沙发上。高牧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说：“师母，你没事吧。”

蒋雯紧紧的抓住高牧的手，说：“高牧，带我去见他......”

高牧点点头，搀着蒋雯站了起来，三人一起出了咖啡馆。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蒋雯的眼泪始终没有停下。高牧心里明白，这种失去至亲的伤痛，不是一两句苍白的安慰能消解的，他能做的就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警局的尸体存储室内，助理法医王然拉开其中一个冷藏柜，打开裹尸袋，顾宁惨白的脸出现在四人面前。蒋雯在看到顾宁的刹那，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如果不是高牧撑着，她现在已经倒在了地上。她颤抖着手去摸顾宁冰冷的脸，可当她就要触碰到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她蜷缩起身子放声哭了起来。

高牧轻抚着蒋雯的背，让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哭了很久，蒋雯终于平静下来，高牧搀扶着她来到警局的会客室。蒋雯哭的眼睛红肿，她看着申明问：“申队，老顾他......是怎么死的？”

“氰化物中毒，是有人用注射器将氰化物注射到他体内。”

蒋雯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哽咽的说：“氰化物中毒？那凶手是谁，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了他？”

“蒋教授，案件还在侦查中，请原谅我不能透露太多。”

蒋雯擦了擦眼泪，说：“好，我不问。申队长，你需要什么我都配合，我只求你帮他找到凶手，还他一个公道。”

申明下意识的看了高牧一眼，说：“蒋教授放心，查出真相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蒋雯再度哽咽的说：“谢谢，我替老顾谢谢你们......”

高牧沉默了一会，说：“师母，导师在临死前曾留下线索，我们需要师母的帮忙。”

“你说，只要能帮助破案，你们让我怎么配合都行。”

“师母，您在病理实验室外的储物柜是2号吗？”

蒋雯一怔，点点头说：“没错，我的储物柜是2号。”

高牧和申明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口气。高牧接着说：“导师留下的线索就在您的储物柜里，您仔细想想，导师是不是给过你什么东西，让您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