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一百零二章（1/2）

2220年8月15日凌晨,张松遭到暗杀，黄志勇在孙铭的身上搜出了盛放氰化钾的容器，因为孙铭自案发一直和申明在一起,为了避嫌,黄志勇决定让孙铭和申明暂时停职,接受调查。

申明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开车去找高牧,来到楼下,申明看了看时间，已经清晨六点，这时候高牧应该已经晨练回来了。他乘坐电梯,一路向上，来到高牧家门前敲了敲门。

没等多大会，房门被人打开,孙军站在了门口,脸上贴着一个创可贴，看了一眼申明，让开门口，淡淡的说：“进来吧。”

申明进了门,刚想开口，就听到孙军说：“他在洗澡。”

申明点点头，看了看身上狼狈的模样,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他看向孙军，直截了当的问：“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孙军淡淡的回答道：“确定张松死了之后。”

申明眼睛一亮,激动的问：“你看见了？当时你在哪里？看到凶手是谁了吗？”

孙军实话实说道：“我在隔壁，只看到你背着张松去了对面。”

申明的眼睛暗淡了下来，他颓丧的揉了揉头发,说：“即便是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我也没有保住他，我真的很没用！”

孙军沉默的看着申明，他明白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当年的他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个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你已经尽力了。”

“如果我在警惕一点，防备在多一点，或许他就能活下来。”

“你在明，他在暗，即便你有心防备，也是防不胜防。”

申明没再说话，孙军也是个话少的人，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高牧从浴室走了出来，看了看客厅的申明，说：“孙军，麻烦你去买个早餐。”

孙军点点头，起身出了门。

申明垂着头，痛苦的说：“高牧，我......我没能保住他的命。”

高牧来到申明身边坐下，说：“不是什么事都能说到做到的，就算是神也不能，更何况你也不过是个凡人。你已经尽力了，想来张松知道的话，也一定不会怪你。”

申明看向高牧，说：“高牧，你也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时候吗？”

“有，很多。”高牧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有关我的事，你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吧。我的叔叔害死了我的爷爷，当年我明明有所怀疑，却无能为力......每个人都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但这种无能为力只是暂时的，只要不曾放弃，总有一天你会获得这种能力，去弥补以前的遗憾。”

“所以你的遗憾弥补了吗？”

高牧坦然的点点头，说：“嗯，叔叔去自首是我一手促成的。申队，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悲伤、难过，而是振作起来去弥补遗憾。”

“高牧，我能借用你家的洗手间吗？”

“如果需要，我这里有新买的衣服，你可以换上。”

申明一怔，随即脸上一热，说：“不用了，我只是想洗把脸。”

高牧提醒道：“洗手间有备用的洗漱用品，就在镜子旁边的柜子里，你想用什么自己拿，不过用完要带走。”

申明应声，起身来到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房门传来一阵轻响，孙军拎着早餐走了进来。

高牧起身来到餐厅，拿了三副碗筷摆好，招呼申明说:“申队，一起吃饭吧，有事待会儿再说。”

三人在餐厅坐下，安静的吃完了早餐。高牧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现在距离我上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申队，你说一下后来发生了事吧。”

申明沉吟了一会儿，说:“枪战结束后，那两名杀手都死了，孙军和张涛都被震晕了过去。因为张涛受了枪伤，我叮嘱孙明看着张松，自己则去值班室叫医生，我们回来后，医生曾给张松做过检查，张松的情况平稳，没有异常。而张涛的情况却不是很好，于是医生和护士准备对张涛实施急救，推着张涛去了急救室，病房里只剩下警察局里的人。随后局长提醒我转移张松，在局长和孙铭的帮助下，我背着张松出了病房，孙铭一直在我身旁帮衬，中间没有碰到任何人，我找了一个监控病房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将张松放到病床上。之后，我发现张松的伤口有渗血现象，担心会出事，就让孙铭去叫医生，可还不等孙铭出门，张松就毒发了，从毒发到他死亡，不足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