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菜鸡互啄(1/3)
饮完整壶合卺酒,泽大徽将酒壶送到云素手中让她检验,以示自己的一片诚心。
云素晃了晃酒壶,长叹一声:“还真是,一滴都不剩呢。”
“是啊。”泽大徽忙道:“俗话说夫妻一体,这就等于是你我各饮了半壶,可比一人一杯喝得更多呢!”
云素将酒壶放回桌上,泽大徽旧话重提:“云儿表妹,这合卺酒也喝了,你也该安心了,是时候让表哥为你取下盖头了吧?”
闻言,新娘的头垂下,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声音羞羞小小:“可是,可是云儿还是好紧张......不如,不如表哥为云儿唱一支歌,也许云儿就不紧张了呢。”
泽大徽挑了挑眉,心中有了计量,便取了一支应景的民谣来唱:“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眉,你的眉毛细又长呀......”
新郎的歌声低沉轻缓,令人放松。新娘似是听得入迷,身体伴随着歌声有节奏地左右晃动。
泽大徽慢慢靠近,悄悄抬手摸向盖头:“掀起了你的盖头来......”出手如电从后往前一掀!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儿......唉呀我的娘呀!!!!!”
红盖头掀去,露出新娘的面容,泽大徽舒缓动听的歌声瞬间被骇到走音。
只因那并非泽大徽幻想中,洗净铅华的清水芙蓉面,仍然是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庸脂俗粉面。不,这粉面的浓度较从前更甚,显然是超标达成量变,却于质变一败涂地的失败品。
新娘蒙的盖头,不可避免会随着她的动作擦碰到脸。所以她脸上厚厚一层雪白香粉,在与盖头的无数次碰撞中,仿佛洁白无痕的雪地遭遇铺天盖地的大风,大片雪粉凌乱飞扬,有的随风离去,有的依然留在雪地,但雪地却不再平整,只留一片狼藉。
巨大刺激之下,泽大徽的眼珠子仿佛被黏在云素的面容般动弹不得,他只能缓缓举起手中红盖头置于眼前。红盖头外侧为一片纯正大红,然而内侧却仿佛在和面板上擦拭过一遭,手指拂过便能刷下一层薄粉。
在泽大徽单方面诡异的寂静中,云素的声音娇娇响起:“徽表哥,云儿知道自己今天很美,但你也不要这样直勾勾盯着人家看啦,好羞涩~”
泽大徽终于艰难地接受了现实,拿下红盖头,云素那张狼藉粉面再次映入眼帘。但冷静下来再看时,他发现了方才震惊之下被忽视的细节!
婚礼时二人合力虐妻,相拥痛哭一场。事后,自己哭得双眼通红浮肿,冷敷了好久也没能完全消肿,此时眼部仍有些微肿胀感。
反观云素,双眼水润,眼白干净得没有一毫红血丝,亦毫无浮肿的痕迹。按理说,二人哭了相同的时长,即使她与自己体质存在差异,哭完后不会如自己这般狼狈,但眼睛至少该有点哭过的痕迹吧?况且她脸上带妆,还不能像自己拿湿帕冷敷。
这岂不是说明,同样是痛哭,自己逼真地涕泗横流哭成狗,而她借着盖头的遮掩,只是光动嘴地在......干嚎?!
再联想起之前,云素分明扮作男子来金风玉露楼打探自己的喜好,却并不按自己透露的那般打扮自己,竟然还反着来?
难不成......泽大徽细思极恐,连忙打住脑补。本着不随意冤枉人的原则,他觉得还是先问一问为好。
“表妹啊......”泽大徽艰难道:“你今日为何,为何将妆化得如此之浓?戴着盖头,都弄花了。”
眼前女子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理直气壮道:“徽表哥,女子成亲之日的新妇妆,向来都是怎么浓艳怎么来。表哥明明都是二婚的老手了,难道不知吗?当初表哥一婚时,莫不是吴清荷没化浓妆,清汤挂面似的就嫁与你了?”
泽大徽还真按云素所说回忆了一番,当初吴清荷化妆浓不浓的他不记得,但自己有没有被她的妆容吓到,泽大徽的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因为在泽大徽有生之年,害他被妆容吓到的女人,唯云素一人耳!
笑话,要是新妇妆都化成这样,洞房花烛夜还会被选为四大喜事吗?得是四大幻灭现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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