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头次成亲(1/2)
伴随着侍女们抑扬顿挫的讲述,云素仿佛穿越时空,来到了泽大徽与吴清荷成亲当日......
东都首富和京城gāo • guān的联姻,本该极尽高调奢华,然而吴仁义自诩两袖清风,言说不愿铺张浪费,有损名节。
泽成安深以为然,便依了吴仁义的要求,所以那日婚礼办得低调,甚至还比不上迎娶云素的风光。
尽管二人的婚礼并未大邀宾客,但泽大徽与吴清荷成亲之事依然在东都传得沸沸扬扬。泽大徽前去吴清荷待嫁的宅子迎娶之时,无数东都百姓得到消息前来夹道观看,本该是道不尽的春风得意。
奈何那日天公不作美,泽大徽骑着马刚一上路,原本的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却忽现大片乌云。
黑压压的厚云迅速汇聚,以至于泽大徽还在半路上,天空便如裂了道口子,雨水滚滚仿佛天河倾覆轰然砸下。
泽大徽和迎亲队伍都来不及反应,便被这如瀑急雨浇成了落汤鸡,还是大红喜服脱下来能拧得哗啦啦出水那种。
因着大雨耽误了不少时间,到了吴清荷待嫁之处,众人压根来不及为泽大徽寻找合适的替换喜服。奈何吉时不等人,于是泽大徽就只能穿着湿漉漉的喜服迎娶了吴清荷。
按照习俗,新郎应当将新娘从闺房抱到马车,到了夫家后也要将新娘一路抱到拜礼的正堂。
然而泽大徽担心自己的喜服弄湿吴清荷,全程都不曾搂抱。又因着担心二人若是贴得太近,相碰间也会弄湿吴清荷的喜服。是故二人不得不相隔出安全的距离,仅由一根红绸相牵。
而就在泽大徽和吴清荷即将夫妻对拜之时,不知从哪钻出一群野猫,不仅在宾位中大闹,还一举掀翻了堂前供桌。
供桌上的香烛即将落地之际,忽然刮来一股阴风,烛火瞬间拐出不可思议的坠落轨迹,竟一下掉到吴清荷喜服的裙摆之上。
吴清荷的裙摆就像抹了油一般,烛火与之甫一相逢,火焰便瞬间窜出老高,火势飞速蔓延,眨眼间便烧至膝盖。
现场顿时乱为一团,人命关天之际顾不上什么冒不冒犯,下人们拎来水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吴清荷身上猛一顿浇。
所以吴清荷即使没有被成为落汤鸡的新郎抱,也依然成了一只浑身湿透的落汤鸡。且比泽大徽更狼狈的是,她喜服上火舌过境之处全遭大殃。
最后出来的效果,便是短过双膝的大红超短裙,其裙摆褴褛出不明镂空图案,色泽呈现出独特的渐变灰。
云素:......
吴清荷被紧急护送回后院,夫妻对拜没能进行到最后一步,观礼宾客中马上生出流言蜚语,皆说这种种不顺和事端皆为不祥之兆,这门亲事怕是要黄。
宾客受到惊吓,泽成安带着泽大徽好一顿安抚,这才平息下来。
二人成亲历尽波折。是夜,泽大徽换上一身干爽的新衣,终于进入了洞房......
“然后呢?”云素好奇追问道。
“那晚依旧暴雨如瀑,这片声势浩大的雨声衬托着洞房内愈发寂静。”一个侍女绘声绘色道:“少家主二更天时进入洞房,过了约两个时辰烛火才见熄灭。听当晚值夜之人说,房间内一直没传出任何动静。直到四更天时......”
三个侍女开始了故事接龙:“直到四更天时,屋内突然传出好似重物坠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屋内又是霹雳咣当一连串的响。”
“然后伴随着‘砰——’一声巨响,少家主突然破门而出,其势之猛,连门扇都被他撞歪了去。”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少家主出来时衣冠齐整,竟是与入洞房之时一般无二。”
“值夜的侍女们以为出了大事,便立刻进内查看,然而刚进去就被大少夫人赶了出来。”
“虽然她们只在屋内待了不过须臾,却还是看见了少家主躺卧之处,床铺一片平坦,毫无凌乱之痕迹。而大少夫人坐卧于床榻内侧,黑暗中看不真切她的神情,却能听出她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也不知是伤心欲泣还是恼羞成怒。”
“之后少家主便再也没去过大少夫人的院中,那段时日即使二人相见,也是透着一股无言的尴尬。关于那晚的事众说纷纭,有猜测说少家主不喜大少夫人,也有的说大少夫人触怒了少家主。此外有一种猜测最是甚嚣尘上......”
“嗯咳咳咳——”这个侍女说得太起劲,直到话音被另外二人打断,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瞬间神色慌慌地闭紧嘴,再不敢开口了。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虽然话语未尽,但云素还是依据前后情形,猜出了侍女们口中最为火爆的猜测——
泽大徽这个男人,他举不起来。
云素:......
看着云素如同掉入大染缸而瞬间精彩纷呈的脸色,侍女认为很有必要抢救一下少家主在二少夫人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当然少家主是如此地英伟雄壮,完胜世间俗男子,从少家主金风玉露的传言便可知,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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