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回府(1/2)

王文涛灰溜溜离开金风玉露楼那日,云素没有出现。因着心痛一天之间变得扁扁如也的钱囊,王文涛气得一整宿都没能睡着觉。

然而王文涛不知道的是,坑扁他钱囊的幕后“黑手”竟同样是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今日云素没有来,泽大徽等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就好像早已习惯的每日任务没有完成,心中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熬到第二日早晨,泽大徽刚准备吩咐下人前去打探,便收到了苟仙子的传信,说是泽大徽许久不回府,母亲甚是想念云云。以及半个月之后就是泽大徽的二十四岁生辰,她已经将为生辰准备宴席一事全权交与新进门的儿媳云素,若是他另外有何要求,直接去找云素商量便是。

泽大徽因一夜未睡而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准备宴席??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今日泽大徽的事务格外繁多,待忙完一切已近傍晚。泽大徽空闲下来,听说云素今日依然没有来,又想起早上母亲的传话,胸腔中的兔叽愈发躁动不安。

翻来覆去地想了......不到一刻,泽大徽当即起身奔回家中,径直去找苟仙子询问。

然而因着泽大徽接连一个多月不曾归家,母亲流露出明显的伤心与失望,不管自家不孝子是好言相劝还是晓之以理,撒娇撒泼还是苦苦哀求,依然坚定着新进门的媳妇需要展示厨艺的想法,全方位无死角地拒绝了泽大徽。

丧丧地回到自己屋中,泽大徽瘫倒在床上,只觉得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身为一心为家族奋斗的事业型男子,泽大徽从接手自家生意以来,每年生辰都会办一场小宴,请来前一年泽家名下产业中利润增长幅度最大的前三家所有经营人员,上到总管掌柜下至伙计杂役。此举既可拉进距离,增加他们对东家的感情,也能激励他们往后更加充满斗志地好好赚钱,天天向上。

所以在这种意义重大的生辰宴上,让狗蛋那个不靠谱的黑暗烹饪人士来安排菜品,并且她还要亲自掌勺露几手?这不就好比拿了块黑炭,使劲往他泽大徽的脸上抹吗?泽大徽回忆起云素为自己“精心准备”的那碗是面又非面的玩意,真想拿块豆腐一脑袋撞死得了!

看着泽大徽这副丧样,泽阿大作为一个清醒的旁观者,为他合理分析道:“其实我觉得吧,夫人并不是昏了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你和二少夫人凑配对,增进感情啊。若是任你俩自由发展,泽家岂不是要绝后的节奏?”

泽大徽转了转眼珠,冷冷瞥向泽阿大:“敢咒我绝后?泽阿大,你还是不是我泽家人?这种事是绝不可能发生在我泽大徽身上的,不会安慰人就闭嘴,去去去给我出去。”

待泽阿大离开后,泽大徽躺在床上想着他说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苟云淡这个女人给自己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若是让他迎难而上,为了安抚母亲而去和她扮演恩爱夫妻,泽大徽估计自己得夭寿。

然而......想到这几天突然蹦出的渣男王文涛,泽大徽瞬间感觉到了对于男人而言比夭寿更可怕、更刻不容缓的危机!这正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着扮恩爱来观察苟云淡对自己这个夫君的态度,从侧面探出她如今心里爱的究竟是谁,防绿云罩头于未然。

按母亲所说,苟云淡烹饪手艺非常之好,上次给自己做的面条烂乎乎都是为了照顾他腹泻一整夜而脆弱无比的肠胃。那自己便再相信她们一次,此时还未用晚膳,正好亲自前去探望,再让她给夫君做顿饭......

泽大徽杀到云素院中时,云素正在院中的小厨房研究菜谱。灶台边上放了张椅子,她正坐在那儿看得出神,竟未曾察觉有人进入。她遮面的渗人厚粉就像是一层伪装,泽大徽最近日日观察摘下假面的她,此时再见便发现,这面容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其实苟仙子并没有骗泽大徽,原身苟云淡确实做的一手好菜。在不用法术的情况下,云素本不会做什么凡人的食物,然而读取过苟云淡的记忆后,她也学会了凡人烹饪之法,只不过初时多少会有些不熟练。

对于泽大爷这种天天不着家的浪人,云素并不想当个贤妾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但为了不辜负对自己万分热情的苟仙子,云素只能认真研究。幸而在这过程中竟品出了洗手作羹汤的乐趣,拥有了大厨的水平,如此想来助天帝历劫还有些意外的收获。

云素正饶有兴趣地研究着东都时兴的喜宴菜谱,手中书册却被人一下抽走,同时有一条结实的手臂紧紧搂上肩膀,熏染着上好龙涎香的男子气息铺面而来。

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在耳畔吹着气道:“云儿妹妹,几日不见,是不是想哥哥想得紧呐?”

云素的肩膀一僵,旋即如被烫到般立马挣开了男子的手,从他的臂弯中急急钻出去,回头时下意识怒斥道:“你干什么啊你!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骂道一半,云素紧急刹住话头,改口娇娇道:“表哥,你别这样在背后吓人家啦!表哥,新婚第二日你便将云儿扔在府中孤零零地过了一个多月,如今到了你口中竟是轻飘飘的‘几日’便能略过的?表哥,你好生没有心啊!”

身子就像是一尾又软又滑溜的游鱼,溜得非常之快呢!乍然受惊之下做出这种反应虽然可以说是合情合理,但这背后是否还有隐情呢?云素“过激”的反应为泽大徽心中怀疑的种子浇了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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