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5)

“皇上要的钦提重犯。”潘如贵并不接茶,“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入了大名鼎鼎的诏狱,由纪大人你亲审,竟至今递不出一张供词。”

纪雷奉着茶,苦笑道:“正因为是钦提重犯,反倒不敢擅自动刑。他来时已经身染风寒,要是没个轻重弄死了,沈卫这案子就成悬案了。”

潘如贵端详了沈泽川一会儿,说:“咱们都是主子座下的狗,要是牙齿不那么锋利了,留着也是无用。知道你有难处,可这都是你分内之事。眼下皇上要见人,这是体谅你们锦衣卫,你怎可再生抱怨。”

纪雷赶忙拜伏下去,说:“干爹所言极是,儿子受教了。”

潘如贵鼻间“嗯”一声,说:“把他收拾干净咯。脏成这般模样,哪能面圣。”

沈泽川被杂役带下去清洗,腿上的伤做了简单的包扎,套上了干净的棉衣裳。他由人摆布,身体行走不便,登上马车时费了些功夫。

潘如贵终于接了纪雷的茶,盯着沈泽川的背影,说:“这当真是沈氏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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