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4)

纪纲给他撕着烧鸡,说:“屁话!你正该是吃饱肚子的时候。师父喜欢吃鸡屁股,在家也爱吃得很,你留给我。”

沈泽川说:“我跟着你走,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纪纲看他一眼,笑了几声,说:“臭小子。”

师徒俩分了烧鸡,纪纲似乎生了口铁牙,把鸡骨头也嚼碎了。他把葫芦递给沈泽川,说:“要是实在冷得受不了,就喝酒。但是不要喝多,像你哥一样,按着量抿。”

他们这些日子没提过中博,没提过端州,更没有提过茶石天坑。师娘和纪暮像是师徒二人心照不宣的伤口,他们都自以为隐秘地遮盖着,殊不知血已经流出来了,痛是共存的。

沈泽川抿了一口,递给纪纲。

纪纲不接,他说:“戒酒了,师父不喝了。”

殿里沉寂下去,没有门的遮挡,细雪就落在眼前,成为漫漫长夜的唯一景色。

纪纲说:“愣什么呢。”

沈泽川说:“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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