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2)

“我求求你,”萧驰野叹气,“坐肚子上,别坐下边。”

沈泽川没动,因为上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凑过来了。

萧驰野调试着呼吸,可是这个姿势,他往上抬抬头,就能碰着沈泽川的下巴,往下动一动,鼻尖都能沿着那脖颈线条蹭过去。

沈泽川原本倾耳听着动静,忽然掀开萧驰野的帕子,瞧着他不说话。

萧驰野也瞧着沈泽川,不知道是被今晚的血气冲了头,还是怎么回事,总之那逐渐硬起来的地方顶得两个人都不舒服。被雨水濡湿的布料紧密贴身,形成类似不着一物的触碰,仿佛再挪一下,都是有意的摩擦生火。

头上的犬还在嗅来嗅去。人脚杂乱地踩在灌木丛,那犬似是嗅着了什么味,拱着枝叶刨了刨。

沈泽川被浇了一脖子的泥土,他上下都不行,只能僵持着动作。

萧驰野更难受,这姿势让他缓也缓不了,时刻都抵在一片紧致细腻里。身上骑着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团云,湿雾雾地蒙着他,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他被这氛围煽动,太久没有疏解过的地方昂扬不下,硬得他只想立刻冲场冷水澡。

雨珠溅湿了头发。

萧驰野在这漫长的对峙中,终于恢复些许力气。他手指微动,麻痹感正在缓慢地退却。

头上的人终于走远了,沈泽川紧绷的身体却没有放松下来。他们相抵在这险境一隅,变成了另一种关乎安危的处境。

萧驰野镇定地没有挪开目光。

他不能移开目光,他只要有半分避闪,就像是对沈泽川真的有了什么。

“你压得太紧了。”萧驰野若无其事地说道。

沈泽川没回话。

萧驰野头一回知道“骑虎难下”四个字怎么念,他想仰头喘息,但他没这么干,因为这样做就像是个急不可耐的流氓。

他发誓他没有任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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