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笃行（1/5）

时近秋末，凉风袭人。

四时亭，李干、位正、韩兵、萧济、莺妃围桌而坐，吃着糕点，煮酒谈笑，赏枫山红叶。

枫山矮圆，不高不大，往小看，极像一个馒头。满山皆是枫树。

枫树学名槭树，又称枫香树，这个时节，枝干的叶子火红，落地的叶子深红，远看，漫山一色，如诗如画，美不可言。

莺妃热情，恰像漫山红枫。她道：“柳青原在北河郡乔州，从小一心一意读书，不知京城的事，也不知冯正文的为人。他进入相府，与冯正文接触，才知当朝丞相是个奸相。柳青为人正直，怎肯与冯正文为婿？他一怒之下便要离去，但想起妻子冯月莺，又冷静下来。冯月莺对他极好，且品德端正，他实在不忍抛弃。柳青思虑良久，想出一计，准备探探冯月莺的心思。”

“一日夜间，柳青读书，大笑不止。冯月莺问：‘相公何故发笑？’柳青道：‘我读了一个有趣的故事，所以发笑。’冯月莺笑问：‘什么故事这样有趣，相公说与我听听？’柳青道：‘故事讲的是，前朝明德年间，一个寒门子弟考中状元，丞相要招他为婿。他知道丞相贪污受贿，徇私枉法，乃是奸相，断然拒绝。丞相因此心怀恨意，屡屡排挤他。他仕途不顺，屡屡受挫，最后愤恨而死，一事无成。夫人，你说这种人傻不傻？有大好的前途，却拱手弃之，真是傻到极点！’”

“柳青刚说完，冯月莺站起来，厉声厉色道：‘此人虽一事无成，但身正守直，是一位君子，你怎能出言相辱？我见你白马锦衣，相貌堂堂，没想到你竟是个表里不一，贪慕富贵的小人。你休了我吧，我冯月莺耻与你为妻。’”

莺妃为李干奉上一杯热酒，问：“陛下，这女子怎样？”

“是一个敢爱敢恨，dú • lì自尊的奇女子！”李干一饮而尽，将杯子递给莺妃。

位正自饮一杯，问：“后来两人怎样了？”

莺妃接着道：“柳青的目的是探听冯月莺的心意，听她那样说，心中大喜，将前因后果全告诉她。冯月莺早知道父亲不是个好官，曾多次劝解，但冯正文嘴上答应，行事依旧如故。因此，冯月莺也有离府之意。她听完柳青一番话，决定同他一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