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薅羊毛34(1/2)
气得酒劲儿又上来的盛柠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默默蹲在地上搓起了雪团子。
温衍以为她还要做那种小家子气的迷你雪人,没理她。
等他滚好了两个雪球,把小的那个雪球放在上面,大的那个雪球在下面,虽然没有现成的道具做鼻子眼睛,但已经能看出来雪人胖乎乎的身形。
温衍瞥了眼盛柠做的迷你雪人,冷冷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不屑。看到没?这才是雪人。
回答他的是盛柠扔过来的雪球。
她举起搓好的雪球,狠狠朝他脚边扔了过去。
打什么嘴仗,又对他造不成一点实际伤害,他要有本事就来跟她打一场痛快的雪仗。@无限好文尽在
雪团砸到了温衍的裤脚,迅速散开成零碎的雪粒子。
温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敢扔我?
盛柠毫无愧疚之心,硬气回∶活该,谁让你嘴贱讽刺我。
温衍扯着唇问∶喝了酒把你胆儿都给泡大了是吧?
我胆子本来就大。盛柠弯下腰又捡了坨雪捏在手里,要不是看你有钱,谁惯着你。
男人一听这话,瞬间愠怒地冷呵了声,随手抓起一把雪,然后直直往她的脸上砸了过去。
他动作很快,盛柠反应不及,直接被砸了个满脸。
她用手拍掉脸上的冰渣子,吐着舌头噗了两声后怒吼∶我砸的你脚!你为什么砸我脸!
温衍讥讽∶那是你准头不行。
你给我等着!
盛柠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准头很行,不甘示弱地迅速又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往他身上砸过去。
男人的反应很快,偏了个头轻松地躲过了她的雪球攻击。
盛柠绝不是那种轻易就认输的人,一个没中,还有下一个。
但连着扔了几个都没砸中温衍,反倒是她的胳膊肚子和腿都接连中了招。
盛柠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直接蹲下身,两条胳膊往雪里一埋,捧起一大坨的雪,迈开腿冲到男人面前,打算放弃远程攻击,直接给他来个近战的物理重击。
男人看她那来势汹的样子本来愣了下,居然也没躲,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喝到神志不清敢这么对他。
结果因为这姑娘在雪地里跑得太急,自己的左脚拌右脚,在他几步之外摔了个狠狠的狗吃屎。
啪地一声把整个人都摁进了雪里。
盛柠摔懵了,趴在原地半天没反应,然后她听到温衍那低沉但爽朗的笑声。
面积宽广的公共绿化广场上,呼啸的冷风声伴着倏倏雪花,男人被她闹得冁然而笑,直笑得忍不住扶额叹气,从喉间溢出的低悦笑声像是奏鸣的大提琴,传进盛柠的耳朵里却一点也不显得好听,格外刺耳,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他笑够了,终于记得关心地上的人。你还要在地上趴多久?
盛柠依旧没动作,她决定至少在冻得失去意识前,都要有尊严地把他的话通通当成放屁。
嫌兼做人太累,想变成冰棍儿了是吗?
一只大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她还是在装死。
温衍只好弯下腰,动手一把将埋在雪里的人给提了起来,可是刚把她提起来,盛柠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蹙了蹙眉,面朝她单膝蹲下,一只胳膊搭着膝盖,另一只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盛柠,摔傻了?
盛柠看到了他眼角眉梢处还没来得及消失的笑意,咬着牙闷闷说∶你笑屁。
温衍勾唇反问∶干什么?自己做了蠢事还不让人笑?
那是意外。盛柠反过来指责他,打个雪仗玩玩而已,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那是打雪仗?温衍回想起她刚刚那凶神恶煞冲他跑过来的样子,冷哼道,我看你是要活吃了我。
盛柠瞪了他一眼∶那是你把我惹毛了。
惹毛了你就要吃人?温衍问,哪个姑娘家的像你似的这么皮?
盛柠不甘示弱地反问∶你还是个男人呢,打个雪仗而已,你让都不让我一下,你有绅士风度吗?
温衍语气淡淡∶哦,技不如人就开始跟我论男女了。
那是你比我有经验。盛柠为自己辩解,我老家那边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雪,我上大学来了燕城以后才开始打雪仗的。
我也是上大学后才开始玩的。温衍轻蔑地睨了她一眼,而且大学毕业后就没这么玩讨了,真要算起来,我打雪仗的经验还不如你多。
盛柠不信∶你上大学前没玩过吗?
温衍莫名道∶没人陪怎么玩,一个人玩那不是傻子么?
没人陪是什么意思?是没人陪他还是他从小就高冷不近人情,不需要人陪?
盛柠还想继续质疑,被他沉声打断提醒道∶再不起来裤子要湿了,我这儿没裤子给你换。,
她连忙站起身来,下意识摸了摸屁股。还好坐地上的时间不久,裤子没湿。
温衍看到她在自己面前那没点避讳的摸屁股动作,转头避开视线低啧了声。
雪越下越大,毫没有要停的样子,脚下雪的高度几平要埋没住整个膝盖下的小腿。
温衍抬头看了眼越发激烈的雪势,张嘴问她∶玩够了没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才刚吐出一半,谁知盛柠早已趁他抬头看天的时候,迅速从地上抓起一把雪,狠狠对着他英俊的脸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温衍被偷袭,还顺便吃了一嘴的雪。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雪,一张俊脸顿时阴下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玩够了。
大仇得报,盛柠觉得又爽又怕,匆匆回答他后迈开腿立刻往外跑。
男人腿长,雪地里也走得比她快,迅速追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盛柠吓得肩膀颤了颤,也不敢回头,语气虚虚地解释∶你刚刚也扔我脸了,我这是以牙还牙
我拉着你走。温衍没理会她的解释,只是说,免得待会儿又摔个狗吃屎。
‘
有力的手提着她的胳膊走,盛柠走在雪里的步伐都变得轻盈起来。
两个人回到温衍所住楼栋的一楼室内大厅,等电梯的间隙,盛柠顺便拍了拍身上的雪。
她的羽绒服是浅色的,雪花沾在上面也不算显眼,,而温衍穿的是深色大衣,还是特别容易粘灰的那种。
他这大衣一看就是不能扔洗衣机里洗的那种,还得定时拿到门店里去保养。
温衍对自己的衣服并不在意,反倒是盛柠在替他心疼。
这么贵的衣服能沾水吗?盛柠也没等他回答,手已经摸上去了,我帮你拍掉。
温衍低头看着她绕着自己转圈拍雪,那被雪花染成白色的头顶格外显眼。
小老太太。他嗤了声,顺便帮她拍去头上的雪。
他力气没把控好,拍着盛柠脑袋疼。
轻点行不行啊?你拍的时候脑袋又不是球。
然后她瞎脚举起手想给他也来一下,让他感受一下力道。
温衍稍微一抬头,躲开她的手,还顺道讥讽了她的身高。别白费力气了,你够不着。
说完他自己甩了用头,瞬间就甩去了不少雪。
盛柠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噗地一声。
温衍皱眉∶笑什么?
盛柠老实回答∶.…好像狗狗甩水。
还没等他开口回怼,盛柠立刻说∶你刚刚也笑我了,扯平。
回到屋子里,身体又重新暖和起来。
盛柠看了眼时间,还好她没真的喝到人事不省的称呼,否则连今天加班费都算不清。
那她今天就白来了。
因为刚刚说他像狗,外面就监控他可能是不好动手,现在屋里只有两个人,盛柠怕被他报复,一进屋就开始晕,靠在沙发上好像一副酒劲儿又开始上头的样子。
有的人喝醉是一醉到天亮,有的人喝醉就是时而清醒时迷糊。
温衍看她那醉醺酬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去饮水机那儿倒了杯热水,走到盛柠面前,用水杯碰了碰效也的脸。
喝水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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