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个故人（1/4）

“冉……卿……”

雪狰的性别随主人而变，白铭原本清澈的少年声音此时沙哑无力。

“对，是我，我是冉卿。”

路卿卿红了眼眶。

“白铭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是被谁关在这里的？”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白铭恢复清明的眼神中又出现了一丝茫然。

“没有人……伤我……我自己……”

突然，一阵剧痛袭上它的脑袋，白铭嘶吼一声，极力克制地道：

“快走！……我控制不住自己！”

近在咫尺的嘶吼吵醒了路卿卿怀中熟睡的小满。

它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姐姐，这是哪里？”

白铭猛地盯住小满，蓝瞳中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它平静了下来。

“白铭，你可认得它？”

白铭俯身将脑袋凑到小满面前，鼻翼轻动嗅了嗅。

“姐姐，这是谁啊？它长得好可怕。”

小满将头往路卿卿的臂弯里缩了缩。

似是被小满的举动所刺痛，白铭移开了目光，退后了几步。

“我不认识它。”

路卿卿湿了眼眶：“你跟我走吧。”

“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没用的……我在破界而入时遇上了界海乱流，魂魄已经不全，现在只能短暂地维持清醒，如果离开这里，我会控制不住毁了这个世界……”

路卿卿知道它说的是真的。

作为仙界下来的神兽，白铭如果发狂，毁了整个修真界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怎会来此？他……他是不是没死？”

小满疑问：“‘他’是谁呀姐姐？”

“他没有死。”

听到白铭的回答，路卿卿的眼神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却又敛眸将所有情绪掩藏。

“那——”

“吼呜！”

白铭再度仰头发出了极其克制的吼声，剧烈的头痛让它痛不欲生。

“快……走！”它道。

路卿卿能感觉到白铭身上瞬间腾起的杀气。

怀中的小满在微微发抖，将头缩得更深，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在外面。

来不及多考虑，路卿卿转身向着来时的通道飞奔而去。

即将踏入通道时，她回头：

“你等我，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说完，她迅速顺着通道离开。

身体离开了，她的神识却并没有收回。

神识中，她看到满身杀气的白铭深深地望了她的方向一眼。

随即它再也抑制不住shā • rén的冲动，开始向着空中胡乱挥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