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言语意趣道女学、未见其人已大惊(3/3)
朱氏也是掩面而笑:“男儿本应于仕途上用心,不拘泥后宅妇人之间,没想到你六叔竟是乐在其中。”
一听此话墨染口中茶险些喷出,急忙用帕子接住,吐了一帕子的茶水,咳嗦两声说:“婶婶有喜后,竟和往日大不相同,这孩子必定是古灵精怪的。”
朱氏笑:“这要是个女儿就好了,送去韩元郡主府的女学,定能学得落落大方,谈吐有礼。”
这......
墨染望着朱氏尚未显怀的肚子,想想尚未谋面,已深感恐惧的韩元郡主,不禁万分同情起“这个仍在六婶婶肚子里的小妹妹”来,便改口说:“婶婶还是生个男孩吧。”
朱氏笑:“我也在韩元郡主府的女学学了两年,你看这不也好好的,你还未去呢,怕什么?”
墨染深深一滞,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六婶婶平日不言不笑,不声不语,可是打理院子、账册、训诫下人,不怒自威便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原来竟是韩元郡主之功,再想想母亲对六婶婶的评价,“一瓢冷水当如是”,那韩元郡主该是一片冰湖吧?
墨染打了了冷战,颤颤地说:“侄女无礼问一句,婶婶的娘家嫂子,可也是一瓢冷水?”
朱氏笑得前仰后合,好容易稳住,摇摇头卖起关子来:“改日我带你去见见,你就知道了。”
墨染知朱氏不过是随口玩笑,也未当真,两人说笑了一会,又细说了这三家女学中女先生的脾气、秉性、喜好,让墨染去拜见这些“先生”前备些礼物,送到“先生们”的心坎上,从“礼数”中看到心意,这才是尽心而为,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墨染点头:“我记下了,婶婶不必忧心,我体察人心这许多年,虽是深宅之中,也算阅尽百种人脸,千般滋味,即便不能让先生夸赞,亦不会让自己名声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