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3)
他的指缝间好像还残留着纪敬的体温,他的指甲里似乎还藏有纪敬的皮肤碎屑。
镜中的纪弘易脸色惨白,他将右手捂在自己的左胸口上,这里还在隐隐作痛。
几个小时之前,纪敬捉过他这只手,按在了自己乌青的胸口上。
纪弘易不是不明白自己为何想要去触碰纪敬的伤口、去按压他淤青的胸膛。
可是他却主动询问起纪敬对痛感的体验,他告诉自己纪敬的疼痛阈值比普通人高,他甚至故意去忽略纪敬脸上细微的神态变化,只为了找寻几个自我安慰的借口。
他知道纪敬不会拒绝,无论是做什么,纪敬都不会拒绝他。
他回想起两人之间的争吵,纪敬曾经告诉他:
“如果打我可以让你高兴的话……你不需要拿拳击课做借口。”
一股寒意从纪弘易的脚底而起,顺着他的脊梁直往上爬。
纪敬什么都知道。
知道他借由关心之名,行的却是伤害之事。
纪弘易将双手撑在洗手池边,闭眼缓了缓神,接着弯下腰,将头探到冰凉的水流之下。
模糊的视线中,汩汩水流在下水道的入口处挤出一圈透明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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