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就是在这时候,席与风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陌生号码。

稍做迟疑,拇指按下接听键。

那头的江若,并没有想到电话会这么容易打通。

半个小时前他悠悠转醒,首先触动神经的是身体上的钝痛,比起多年前初学舞蹈练基本功的痛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床上足足坐了十分钟,江若才大致厘清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除了他没别人,他先挪到卫生间清洗一番,还好用了保护措施,不算太麻烦。

面向一整面镜子墙时,赤着上半身的江若看见自己身上或被抚摸或被揉捏出的痕迹,尚且没太多感觉,待抬手摸上略显红肿的唇,昨晚的一切霎时涌入脑海。

鲜明得让江若能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哪怕是那人轻轻的一下眨眼,或者身体交融时一拍契合的心跳。

以及冷得像冰块的一个人,接吻的时候竟有一种把人拆吞入腹般的急切热烈。

至于这热烈里有几分源于药性,几分源于男人征伐的本能,便不得而知了。

本打算把昨晚当作一场新奇的体验,江若甚至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毕竟那种高级货被他白嫖了。然而当他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放在桌子正中的一张显眼名片,才有了一种“哦是他嫖我”的自觉。

拿起纸片,看着上面“席与风”三个字,江若心说有趣,原来你们上等人也不都像张绍元那样无赖。

既然人家绅士地留了联系方式,自然没有不联系的道理。

抱着自己也说不清的微妙心理,江若拨打了名片上的号码。

只嘟了两声就接通了,当对方质感昂贵的声音响在耳畔,江若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这道嗓音情动低喘时的性感。

席与风:“喂,哪位?”

下意识打算自报家门的江若,在开口前想起自己的名字于对方来说只是两个没有意义的汉字,索性换了句直接的:“席少这是饿了多久?”

应是问句本身基调的关系,即便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也难免掺杂些许嘲讽揶揄。

倒显得咄咄逼人了。

而落在席与风耳朵里,通过惯性思维转化,便只剩下某种更为直接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