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4)
齐父喝了口酒很不爱提地讲:“吸粉进去的,他家……本来也不错。”
“可不?原来是傻好人,碰了那个就不正常了,媳妇也跟人跑了。他家现在吃低保吧?我咋觉得他还在吸?”
“那玩意儿能戒干净吗?碰了就是家破人亡的,齐哥借了他不少钱吧?几万?估计也还不上。”
“那他儿子也是够惨的,我前些天还看见他打儿子了,那是真下死手,瘾上来六亲不认的,我看那孩子满头都是血。”
“我看他儿子也是能混的,成天跟小混混们搞一起,纹身啊扎耳朵眼的……正经孩子谁弄这个,听说手脚也不干净吧。”大家酒足饭饱肆意评论了会儿陈老二的人生,有怜悯的也有觉得活该的,总之都是个谈资罢了,也无所谓细节真假。“对齐哥,他家儿子还和你家齐祺一个班呢?”
“嗯,一直一个班。”齐父喝干酒又开始抽烟,嘴一刻也不能闲下来,“过去关系好,现在没那么熟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齐,还是让齐祺少跟不三不四的人待一块儿。”
“是啊,你还是对孩子上点儿心,你说齐祺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他带坏的呢?”
老房子隔音差,齐祺在楼上也能听见楼下的高谈阔论,他尽量把这个当做白噪音忽视埋头写卷子,可今天写不下去,胳膊疼,脑袋疼,没有余力做题。他趴在床上,感到肩上的伤在渗血,他闭上眼,痛觉被放大了,恍惚间自己又被摁在课桌上。
王志徽脱下他的裤子,把他当作一个什么物品随意使用,其他人是共犯,自愿或被逼地做相同的事。
没有郑南与,齐祺缩在墙角,腿内侧隐隐地痛。
“我从前呢都是忍着他了,齐祺,我能弄你,我就能弄他。”王志徽翘着二郎腿在削铅笔,铅灰与木屑散在地上,他拿着刻刀表情夸张,似乎在模仿某个电视剧的反派。这在平时看可能还有点滑稽,但那时,齐祺觉得十分恐怖,微凉的铅笔尖在他左肩划来划去,然后用了力刺进皮肤,因为王志徽说,“铅笔不上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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