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顾母（3/4）

“怎么回事？”

眼见萧业离开后，晏欢蹙柳眉问侍候门前的丫鬟。

丫鬟自是不敢隐瞒，悄声说道：“夫人骂前少夫人的时候正好被世到了。”话音刚落，里面又传来阵骂骂咧咧的声音，那越来越难的话，几个丫鬟小脸微变，话也不敢说了，全都缩肩膀站边。

晏欢见此叹了口气，她也未说什么，深吸口气后帘进屋。

……

萧业离开萧母的院，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从前兰因时欢声笑语不断的伯府如今却是人人自危，自顾不暇，明明是盛夏艳阳季节，却仿佛秋冬般萧索。

明明伯府的人还是那么多，他却心里感觉到股冷清。

他想去兰因那边，那里还保留从前的模样，只是少了许多兰因的东西，前阵他没地方去的时候都是那度过的，可如今再去那边，他总会想起兰因那日持剑指他的模样，不敢去那，最终萧业兜兜转转的竟走到了个略显陌生的院。

走进院，到里面的声音才记起这是许氏的院。

自从许氏有了孩之后，他再未来过这个地方，本想转离开，却见许氏边那个叫莲心的丫鬟捧个盒出来，陡然萧业四目相对，莲心吓了跳，“世，世？”

她嗓音仓惶，面上满是不敢置信，想到什么，她连忙把手里的盒往后藏。

萧业原本也没觉得什么，可见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不禁皱眉，“拿了什么？”

“没，没什么……”

莲心慌得连声音都抖抖起来。

萧业见她这般，浓眉更是紧皱，他刚过去，许氏就出来了，她是到静出来的，看到萧业居然会她的院出现，她也有些惊讶，这若是换作年以前，她只怕这会就高高兴兴缠过去了，可如今，短暂的惊讶后，她垂下眼帘，神『色』如常抬脚朝人走去，“世。”

看到莲心那副样，她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我说顾姐姐今日铺开张，让她过去送个礼罢了。”

她说话的时候，偷偷用余光不声『色』量萧业，见他原本紧皱的眉眼忽然变得恍然，又说，“如世不喜欢，妾不送了。”

萧业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垂下眼，哑声道：“去吧。”

他是对莲心说的。

莲心朝许氏看去，见她颌首方才行礼告退。

等她走后。

许氏也未请人进去，只安安静静垂手而立。

“我记得从前和她关系并不好。”萧业沙哑嗓音问许氏。

许氏淡淡句，“人都是会变的。”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萧业低声呢喃，不知想到什么，他看面前垂首静默的女，忽然说，“也变了许多。”大概也看出许氏不欢迎自己，萧业说完沉默会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意思。

他转欲走，后却传来许氏的声音，“世可还记得妾的字？”

萧业脚步顿，忽然之，他仿佛明白了许多东西，明白了为什么他边人都变了的原因，他回头，看后的许氏，久远的记忆里曾有个小女孩牵他的袖娇声说，“表哥，我叫成碧，许成碧。”

而远处，长大后曼丽的女看他，他看到她因为紧张而忍不住握起的双手，也看到她微微缩紧却又满怀期待的瞳孔。

沉默瞬。

他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他看到许氏眼中的光芒顷刻消散，须臾，她的唇角上扬，脸上也像是想通般挂上抹笑容，萧业收回目光，没再看她，只留下句“我会母亲说把中馈交给”头也不回离开。

*

日薄西山。

忙碌了整天的锦绣堂也终于消停下来了。

孙掌柜柜台后拿算盘数今日的收益，群侍者伙计都目光紧张地看他，时雨站兰因后，同样捏拳头，屏住呼吸看孙掌柜的方向，直到算盘啪嗒声，孙掌柜收手，群人忙问，“掌柜的，怎么样怎么样，我们今日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