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大结局海清河晏,万事皆安。【含大婚……(3/4)
最先抵达汴京的是她的外祖母和舅舅。
他们这次是来汴京定居的,带来的人和东西自然不,光搬运那些东西就喊了十几辆马车。
兰因本想让外祖母陪她一起住。
早前齐祖母和她商量过后,让人把顾宅和齐府的墙壁凿出了一道月门,兰因想着,即便以后嫁到了齐府,去看外祖母也方便,可老不肯,非跟着舅舅一起住,美其曰是了管这个不听的儿子,从前她有一大家子管,王观南又得打理王家的商号,忙,他不肯娶妻也就算了,可如今……她自然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纵容下去了。
兰因法。
好在王家在汴京的宅子距离甜水巷也不算远,她平日过去也方便。
兰因二批接待的是她的大表哥和表弟,他们是一道来的汴京,来的那天,兰因和齐豫白还特地抽空去王家用了饭,只是席间,兰因发现大表哥心事重重,不似从前那般爱笑,后来问起外祖母才知道那日下毒的事,大表哥还是知道了。她还知道分家之后,大舅母便自请去了王家家庙,外祖母劝了几也没劝动。
……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兰因邀请的人也就沈鸢还迟迟未曾出现,见十一月十三越来越近,兰因也不清楚这位故友会不会出现了。
*
雁门关。
萧业是三日前接到的信,信是他母亲写的,信中说,顾情来雁门关了。几乎是一看到这句,他就下意识皱眉,紧随其后是法言喻的厌恶和不满压在心头,他以自己跑到雁门关,顾情也就能明白他是什么心思了,她是还想做世子夫人,那就继续待在伯府好好做她的世子夫人,若不想,他日问他一份和离书,他也会二不说立刻就。
可谁能想到她居然偷偷跑出来,来找他了。
虽然二封信中已经说明她已经被找到,不会有危险,但萧业还是觉得烦躁。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在雁门关的每一日,他过着犹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枯燥、乏味,这里没有汴京的繁闹,有的只有一望际的黄沙,可他却很喜欢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让他心生平静。
可如今这一份安静又被破坏了。
估算日子,从汴京出发,顾情应该也就是这几日抵达了。他沉默着把信纸烧掉,继续拿起木雕做手工,这是他近来才有的爱好,此刻他雕得是一个四、五岁齐刘海的女孩,偶尔有人瞧见,他也只说是亲戚家的孩,这里的人远离汴京,纵使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清楚他的情况,就连周安也不知道这是时候的顾兰因。
他不敢让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更怕兰因的声因他受损。
可他实在想她了。
他想那个喊她“阿业哥哥”的兰因。
“世子。”周安拿着馕饼打帘进来,看到萧业跟从前似的低着头做木雕,也不意外,他虽然不清楚这个女孩是谁,但直觉让他知道这和顾姐有关,不敢多说,他把馕饼递过去后,搓着手放在火炉上烤火,忍不住吐槽道:“这地方比咱们汴京冷多了。”
萧业停手抬头,“你其实不用陪我留在这。”
这,萧业不是一次说,周安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嘿嘿笑道:“属下从就跟着您,您在哪,属下就在哪。”
萧业沉默。
放下木雕吃起馕饼,吃了两口,忽然问,“今天是初几?”
陡然听世子问起这个,周安也愣了下,算了下才答,“应该是十一月十二吧。”他刚想问句怎么了,突然想起十一月十三就是顾姐和那位齐大人成婚的日子。
果然瞧见世子沉默的脸,他本想开口宽慰几句,又说不出。
只能默默烤火。
这天晚上,萧业原本以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才沾上枕头不久就睡着了,他又做梦了,看到兰因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平静,他以又是像从前那样梦到他和兰因的从前,和兰因分开的这段时间,他只能在梦里温他们恩爱的过往。
他梦到他带着顾情府的那一日。
几乎是在看到顾情的身影时,他就忍不住皱眉,他想让顾情离开他的梦,可梦又岂是他能控制的?他只能压抑着情绪希望快点过完这一段,可渐渐地,他却发现不了。
梦中的兰因没有质问,没有让他选择,而是在短暂地沉默后答应下来,她亲自顾情选择院落,分派下人,怕她委屈还特地嘱咐府里的下人。
怎么会这样?
萧业皱眉,觉得这一切荒谬了,可这一份荒谬中,他又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依照兰因从前的性子,这样才。
心脏忽然跳得很快,他挣扎着想醒来,但就像是被梦魇魇住,他怎么都醒不来,只能被迫继续看下去。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副他从未想过的景象。
梦中。
他受顾情所托,以假成亲的义娶了她了她庇佑的地位。
可在兰因的日益冷漠和顾情的温柔细语中,一次醉酒,他和顾情睡在一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原本顾情说等事情了结,她就离开,可发生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再赶她走?因愧疚,他顾情更加亏欠,想和兰因说清楚,但每次和兰因见面,她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骄傲让他不肯跟兰因低头,两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差。
直到大佛寺事件,他和兰因彻底闹翻。
他一直都知道齐豫白是喜欢兰因的,每次见面,齐豫白似有若的目光让他心生不舒服,几经调查,他查到齐豫白时候曾在王家住过,更查到一向不喜欢热闹的齐豫白,但只兰因参加的宴会,他只有空一定会到。
如果大佛寺中换作其他男人,萧业也许不会有那样过激的反应。
他和兰因夫妻多年,岂会不知道她的性子?偏偏那人是齐豫白,那个兰因偶尔提起时有夸赞的男人,嫉妒、愤怒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所以他不顾兰因解释,疯了似的做出那样法挽的举动。
他看到大雪纷飞的夜里,兰因失望地看着他。
灯火摇曳,她里的祈求一点点变成冷漠,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双手撑在雪地上捡起那纸休书站了起来。
萧业喉间发出嘶吼般的声音,他想挣脱这个桎梏,想狠狠揍梦中的自己一顿,他想去牵住兰因的衣角,想让她走,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睁睁看着兰因离开。
梦境的最后,是兰因葬身火海。
他睁睁看着兰因被大火一点点吞噬。
看到这的时候,萧业已经麻木了,即使他已经可以睁开睛,即使他的身子已经不再桎梏,可他却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军账外头是晨曦破开灰蔼的云层,泻下层层金光。
难得一个好晴日,萧业却仿佛身处凛冬。
周安打帘进来,看到萧业居然还没起,不由面露惊讶,“您怎么还没起?”
他说着人准备洗漱的东西。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萧业的声音,“周安。”
“在。”
“你信轮吗?”
“什么?”
周安一愣,“轮?”他重复萧业的,见他闭目点头,他摇了摇头,答道,“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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