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番外“沈鸢*王观南(完)”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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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服完药之后,王观南便继续赶车送她去许昌,因之前那一番停顿,等她到许昌的时候,已经是第天清晨了,城门刚开,是进进出出的人,不许昌不大,人也不算多,马车很快就顺着人流进城了。
等进了城,王观南知道许昌前几日出现了疫症,如不是沈鸢及时现,扩散开就彻底完了。
这事,王观南是在一家早饭摊上知道的,说话的那些人自然不知道沈鸢便是那位女大夫,根据他们的描述,王观南几乎是立刻就确认了那位女大夫的身份,怪不得昨天她这么晚到……他朝沈鸢看去,看着她平静的神,他的眼中却有着隐藏不住的担忧。
看着这样的王观南,沈鸢沉默地抿了下唇。
自打昨儿夜里那番话后,他便再未主动与她说一句多余的话,就连眼神接触很少,似乎是怕她说出什么他不喜欢或者不想听到的话,所以故意躲着她。
沈鸢有些无奈。
沈鸢自然也听到了。
听身边那些百姓说着感激的话,沈鸢并没有多余的反应,这些年她跟着师父悬壶济世,人感激惯了,最初还会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也已经习惯了,对她而言,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和想做的事,不值得他们这般道谢。
她神色自如喝着豆浆,能感觉到王观南在看她,只是等她抬头,他又垂下眼眸避开了她的视线,什么没说。
从前那个“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今朝有酒今朝醉”,喜欢什么就一掷千金,无关有用无用的少年如今是真的成熟了许多。
沈鸢还现他买了一双绣花鞋。
看那双鞋子的大和样式,显是买给她的。
豆浆很好喝,她却没什么胃口,没喝几口,她就开始起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观南。
等吃完早饭,知道她还去那户人家看看的时候,王观南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先回马车。
沈鸢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依照现在两人的关系,她也不适合去问,他让她先回,她也就回去了,直到看到他大包包拎着不少东来,她知道他先前是去买东了,看了一眼他买的那些东,是些实用的,吃的、用的,大约是先前在早饭摊听说那户人家得清贫特地去买的。
沈鸢心里是有些无奈的,王观南的那番话,也他如今的反应。
她是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王观南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从前你拼命追逐却对你不不睬的人终于看到你的好了,甚至回头追逐你喜欢你了,高兴吗?沈鸢想,她应该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多的却是怅然。
这一番话终究是来得太晚,她最难受的那段时间已经靠自己自愈了。
沈鸢有些惊讶,正想和王观南说什么,他却已经低着头放下了车帘。
她的红唇还微微张着,想说的话却再次卡在了喉咙里,沈鸢看了一眼还在微微浮动的布帘,沉默一瞬后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大约是昨日走得太久,鞋面看起来倒是没什么,鞋底却显有些薄了,沈鸢没想到他会观察得这么仔细,心绪一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坐在马车里,隔着一层布帘,她看不到头的王观南。
昨夜那一番话还犹在耳旁,绕梁不绝。
可如今——
她实在没这个心,也没这个心思了。
她从前以女人的归属就是成亲嫁人、相夫教子,可走出金陵之后,她知道以前的自己得有多么狭隘,这世上能做的事实在太多了,她很喜欢也很享受如今的生活,也不想再了谁改变或是停下自己的脚步。
也许早几年,他们之间还有可能,那个时候,她多喜欢他啊,喜欢到看到他就忍不住笑,喜欢到他无论做什么,她心跳如擂,喜欢到总是忍不住跟着他,不自禁想起他,喜欢到……她甚至偷偷连他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想好了。
那个时候王观南若是来找她,她肯定想不会想就会和他在一起。
即便旁人嘲笑。
……
马车一路向东前行。
王观南虽然没来,这户人家还挺好找的,方圆几里就这么一户人家,还染了疫症,孤零零地坐落在那,即使没有沈鸢的指点,他也能找到……这让他有些庆幸。
怀着这样的心思,沈鸢虽然一路沉默,心里却是打算等到了地方,还是和王观南说清楚。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多年的执念让他放不下。
不必了。
昨夜风大,他冒着寒风一路前行,一夜未睡,身上又就只有这么一件衣裳,估计是染上风寒了。她皱着柳眉挑起车帘,正想问问王观南难不难受,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沈大夫,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沈鸢抬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是与她一起诊治的陈大夫,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他问,“这位是……”
沈鸢和人打完招呼后,解释道:“是一位故交,知道我来,特地送了一程。”
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和沈鸢说话,她会说什么。
想不用想,肯定是拒绝的话,他不想听,所以尽量避免着与她接触,直到马车停在一户农家前,他开口,“到了。”
沈鸢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哑。
正好王观南也拿完东抬脚去了里面,沈鸢那一番想问的话便也只能先按捺了下来。
她看着王观南离开的身影,应了好,等替虎爹娘诊治完出来的时候,沈鸢想找下王观南在哪,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大哥哥好厉害啊!”
是虎的声音。
说完之后,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王观南。
王观南对这个回答并没有多余的反应,他跟陈大夫拱了拱手便沉默地去拿马车里的东,从始至终,他没有看沈鸢,也没跟沈鸢说一句话。
沈鸢倒是有心想问他下他的身体状况,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大夫便走了来,“对了,沈大夫,你再去看看,我今天看了下,虎他爹娘也已经好了许多,就是身子看着还有些虚。”
憨头憨脑的男孩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沈鸢的时候,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一蹦跳朝沈鸢跑来,笑着喊她,“沈姐姐!”
沈鸢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了,我昨天还爬树摘枣子了!”虎鼓着身板一脸骄傲地说。
虎年纪,病症也是最轻的,经前几天的治疗,他爹娘还病着,他却已经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虎。”
她喊了他一声。
倒也不意。
他从手就巧,又惯爱做这些玩意。
说起来,他也送她,只不是个木雕,一个像极了她模样的娃娃。
沈鸢替他诊了下脉,现他脉象平和,又观他气色,并无大碍,便也没有让他去歇息,只是叮嘱了一句,“你身体好,不能一直跑,注意休息,知道吗?”
她语气温柔,虎自然连连点头。
沈鸢想起出来时听到的那番话,不由往前看,她找的那个男人就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手里拿着几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草,竟是编了一个蜻蜓……
看着他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沈鸢收拢思绪,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事。”而后抬脚朝王观南走去。
王观南看到她来却立刻不安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水烧开没有。”步子还没迈出,袖子就沈鸢牵住了。
整个人僵在原地,王观南身形紧绷,一动不动,他从前不知想多少回能与她这般亲近,可此刻的亲近对他而言就像凌迟前的断头饭,就跟昨天晚上一样。
那个时候她爱不释手,整日放在枕头边,看着它能入睡,甚至还求他想让他再雕一个他,只是那会王观南不耐烦并未同意,后来……后来她离开了金陵,不肯再带任何属于他的东,那个木雕娃娃也就她放在了老宅的木箱里。
想到去的事,沈鸢还是会忍不住怔忡,直到袖子虎牵住。
“沈姐姐,你怎么了?”虎仰着头问他。
原本笃定的决断在看到王观南这副模样后竟有些说不出来了。她沉默了许久,最终看着他眼下的青黑,还有他那几乎干哑到听不出原声的嗓音,闭目开口,“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给你熬药。”
她说完便松开手,转身离开。
王观南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面上也未轻松。
他能走掉的,沈鸢就那点力气,他轻轻一挣就能走掉。
可他能又走到哪里去?她若想说,即便他怎么逃避没用,在人眼中肆意风流、落拓不羁的王四爷此刻低着头,他弯了从来孤傲的身体,闭着眼睛,满面颓容,不等沈鸢开口,他就哑声说道:“就只是这样跟着你也不行吗?”
带着恳求的声音刺得沈鸢的心有些酸疼。
“没事的。”虎跟个大人似的拍了拍王观南的胳膊,安慰他,“沈姐姐特别好说话,只你好好跟她道歉,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会吗?
王观南抬眸看向那间门户大开的柴房,心下微动。
“大哥哥,你和沈姐姐吵架了吗?”虎仰着头眨巴着眼睛问他。
没想到一个孩能看出他跟沈鸢的况。
王观南扯了扯唇,想笑,最后却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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