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番外“沈鸢*王观南(完)” ……(3/5)
再往里头走些,便有人家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一个穿着蓝布棉袄的妇人正好推门出来,看到他们个人这副模样,立刻叫了起来。
沈鸢点头,手却握紧。
然不是梦。
“您给孙神仙看病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头看着,不刚刚突然走了,我问他不留下吃饭,他也只是摇头。”看了下沈鸢的面色,妇人说,“沈大夫是想找他,我就让我男人出去问问?”
“沈大夫,您怎么出来了?”
“没事……”沈鸢摇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赵婶,您看到我朋友了吗?”
“那个跟神仙一样的公子?”赵婶笑着问。
这天,孙老先生坐在躺椅上吃着烧鸡,看着心不在焉翻着书的沈鸢,忍不住问,“鸢儿,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沈鸢翻书的手一顿,“没。”
孙老先生俨然不信,笑眯眯道:“我家鸢儿也会骗人了?”没听到沈鸢的回答,他也不在意,继续吃着某人孝敬的烧鸡含糊道,“我看他挺好的,样貌配得上你,身家应该也不错,最主的是了你一直留在这破地方,唔,你是喜欢人家就别跟人家斗气了。我当初就是跟你师母斗气,错了几十年。”
李家村不大,想找人很容易。
何况王观南那样模样的人,只他的人不可能忘记。
沈鸢沉默一瞬,还是摇了摇头。她原本以王观南的出现只是一桩插曲,可之后陪着师父养伤的一个月,他几乎隔差五就会出现一次,偶尔送来一些草药,偶尔送来一些书籍、糕点还有师父心心念念的酒和烧鸡……偏偏沈鸢就是不到他的人,就连想让他别送了不行。
沈鸢点头,起身,“我去回信。”
写完信出来的时候,师父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沈鸢看了眼紧闭的屋子,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想到师母心里难受,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还是没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拿着信出门。
说到这,老人难得叹了口气,神也变得落寞起来。
沈鸢沉默,只能与他说起别的事岔开话题,“师兄又来信了,知道您受伤,他很担心,还想来看您。”
“他来做什么?”孙老先生神色微变,然没心思再去想以前的事,“你可别让他来,他那个人打就爱念叨,是来,我肯定他念死。”
宣山离市集有些远,送信、拿信得托人。
这信便是有人送到沈鸢手上的,送信的是个年轻伙子,叫李旦,通文墨,在镇上读书,这两日书院放假便回家歇息,沈鸢请他帮忙把信拿到镇上,又留了钱,出来的时候,她却没有立刻回住处,而是犹豫了下,转道去了里面的一户人家。
她知道王观南住在这。
她和师父还住在宣山脚下,却没有再住在里正家,师父这脚得休养几个月,沈鸢怕麻烦人家,便在旁边租赁了一间空闲的屋子,平时由她自己照顾师父。
老人也只是伤了腿脚,何况他面子,除了吃喝也不需别人照顾。
沈鸢一个人也够了。
沈鸢想,应该是王观南的人,她轻轻答了一声“我”,里面安静了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倒是张熟面孔。
“沈姐。”范吉恭声喊她。
沈鸢点头,看了一眼里面,院子里空荡荡的,可老梅树下的躺椅还在晃动,她长睫微敛,问他,“王观南呢?”
站在门前,她了许久上前敲门。
“谁?”
是个陌生的声音。
沈鸢朝他道了谢,而后直接绕他去了里面,等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她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无人回答。
范吉也早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出去了。
“四爷他……”
原想按着人的吩咐说“不在”,可沈鸢看着他,淡淡一句,“我知道他在。”
范吉无奈,只能指了一处地方。
沈鸢看他,“所以你就躲了我一个多月?”
王观南沉默不语,沈鸢只能继续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王观南忙说,“我跟母亲说我出来谈生意,以前我也常这样,而且今年成则、成玉两兄弟在汴京,因因和敬渊那边我也已经说了,他们会去陪母亲的。”
“王观南,我知道你在里面。”沈鸢语气淡淡,“开门。”
里面又沉默了一会,传来吱呀一声。
门打开了,王观南站在门后,他低着头,手还握在门上,“我以你不想看到我。”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说,“年那天来家里吃饭吧,上回你帮了师父,我还没感谢你。”她说完就离开了院子。
王观南却像是傻了一般,他目光怔怔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范吉回来喊他四爷,他回神。“你听到没?”他激动地握着范吉的胳膊,神有着藏不住的喜悦,简直可以说是眉飞色舞了,“她刚刚让我去她那边吃饭!她和我一起年!”
“不行,我得去准备几身新衣裳,还有年的东!”
他快速说完,又很轻的跟了一句,“马上就年了,就算我这会回去,也赶不及陪她年了。”
沈鸢抿唇。
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去,新的一年来临。
等了年,开了春,师父的腿脚养了一个冬天也终于大好了,这几个月师兄时常送来信,沈鸢和师父商量了下,打算等这个月参加完里正儿子的大婚就启程去汴京。
里正家的儿子李墨是娘胎里带来的病,虽然生得不错,出身也好,奈何从身体体弱,里正夫妇心疼他,一直想找个姑娘给他冲喜,奈何李墨不肯,如今身体好了,自是结了一门不错的亲事。
范吉看他忽然跟个莽撞子似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到四爷这么高兴了。上回看他这样,好像还是年前刚找到沈姐的时候。
*
自打那天和王观南说完那一通之后,他便没再躲着她,有时候送东来的时候还会跟师父下下棋。沈鸢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让她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年,终是不忍。
那人显醉了,哪里会听沈鸢的辩解,以她是害羞,还笑着摆手说,“沈大夫和王公子是我看最般配的人了,是下回成亲,可一定给我们请帖哈。”
其余人也笑着帮腔。
沈鸢无奈,朝身边的王观南看去,显能瞧他因愉悦而翘起的唇角,直到沈鸢看着,他收敛面上的表,轻咳一声解释起来,无论怎么解释,别人是一副“我们白我们白”的样子,沈鸢索性闭嘴了。
他成婚当天,李家村热闹不已,沈鸢师徒安排在主桌,王观南也在。
村子里没那么多规矩,沈鸢和王观南坐在一起,酒巡后,有人喝多了酒便开起玩笑,“沈大夫和王公子什么时候成婚啊?”
沈鸢一愣,忙说,“我和他不是……”
离开宣山的时候,已经入夏,他们在路上一共走了两个多月到汴京,原本不需这么久,只是老人每到一个地方就想下去看看,便耽搁了下来,不沈鸢也没别的事,便一直陪着老人。
唯一让她无奈的是王观南也在。
偏偏如今他和师父混熟了,嘴上又说着处处各地的资产,她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马上就离开这边了,以后也不一定会到。
只是她的心——
看着灯火下的王观南,沈鸢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平稳了。
到后来沈鸢索性也懒得再去管它了,只把自己投身到工作之中。
沈鸢祖上曾出太医,她虽然没这么宏大的梦想,也是真的想好好悬壶济世的……在保和堂的日子虽然有些忙碌,沈鸢却很喜欢这样忙碌的日子,唯一让她有些烦扰的是,王观南还是时常会来保和堂。
其实她如今已经没那么抵触与他碰面了,反正每次面,他也不会分打扰她,只是他声在,又长得俊美非凡,不少姑娘家便慕而来,有时候还会故意托病来,得就是和王观南偶遇一番。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汴京。
直到跟师父安置在保和堂后,沈鸢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一路她和王观南除了睡觉时间几乎是日日待在一起,她那颗平静了多年的心如今是越不稳了,现在分开了,她也总算可以好好收拾自己的心了。
越想收拾,却越收拾不好。
身后传来温润的男声,沈鸢回头,看着朝她走来的石大夫,喊了声“师兄”后,不解道:“我怎么了?”
“你这批草药已经翻十遍了。”石大夫笑着说,看着沈鸢怔愕的表又问,“是不是这些日子太忙了没歇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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