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2/5)

“这余老师是谁?”岳宁并未从记忆库里搜出这个名字。

说起这余老师,岳勇来了兴致,也顾不得再和儿子拌嘴打闹,开始给妹妹科普。

“这余老师啊,是刚从中心校调到咱村小学的老师,下学期才开始上课,你不认识很正常。但他可是个传奇人物,听说啊,他是前年从城里来的,去年也参加了高考,一下子考上了,但却放弃没去上,别人问他,他只说舍不得孩子们……”

岳勇接着感叹:“这年头政策一松,那些文化人啊,知青们哪,全都挤破头了往城里涌。这人倒好,往农村跑,考了大学还不去上……你说,奇不奇怪?”

岳宁点点头,又摇摇头,似解释又似也在叹息:“人啊,都有自己想走的路,并不一定非要走大家都走的路,才是正确的。这余老师啊,选择从心,绝非凡夫俗子。”

“对对对!宁儿,的确!”听到最后一词,岳勇似又想起什么般,又瞬间来了精神,“他中午到家来的时候,我这一看啊,这哪里是人,这分明是画里走出来,那气度,那谈吐……”

眼看亲哥就要迷醉在自己的描述中了,岳宁赶忙打断:“怎地?他还到咱家去了?”

“哦,就和你前后脚,你刚走,他就来了。”一指那半麻袋书,“还送来了这个。我这不是拖二愣子给我打听着搞一套书吗,他左打听右打听,就打听到余老师那儿了。余老师也听说了你的事,听你要考学,连夜收拾了书,就送了来。他还跟我说,你逆境中能有这份勇气,他非常佩服,要是有不懂的,还可以去问他。”

岳宁:“他现在住哪儿?问题倒不一定有,只是人家不认不识的,平白送来这老多书,怎么也该登门道谢才是。”

岳勇:“我问了,他就住在小学里。”

“行,哥,改天你跟我一起去吧。”岳宁说着,便开始往屋里一摞摞收拾书。

这些可真是宝贝,底下还有几大本笔记,一卷没写的油墨试卷。上面浓重的油墨味表示,这个才刚出炉不久,看来是专门为她印的。

她心头莫名一暖,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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