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第三夜（2/3）

“下面没有学生的尸体。”楼天宝快速将镜子收了回来。

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趴在地上，躲在教室里。

“好像有个别教室没亮灯。”顾仁杰说，“那里面的情形你们有看到吗？没看到的话，我们再用镜子确认一下。”

刚刚那一次速度太快了，他们都在观察有亮光的教室。

于是，他们再次伸出了自拍杆，往黑暗的方向探。

这一次，他们看清了。

下方的几个黑暗教室里，也是有人的，但都倒在地上，形状扭曲，毫无疑问是死了。

他们赶紧将自拍杆收了回来。楼天宝和那名男同学是第一次直视他人的尸体，楼天宝感觉有些恶心，那名男生则是抓过一旁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楼天宝强忍着恶心，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往嘴里塞了一颗，又拍了拍那个男生的背，让他也吃。

她问顾仁杰：“你不觉得难受吗？”

顾仁杰皱皱眉，他摇头道：“我会恶心。但是我之前见过更惨的。车祸现场，情况比现在的糟糕多了。”

还能比现在糟糕啊。

男同学吐完了，他将垃圾袋扎起来丢到一旁说：“情况也看过了，看样子是有亮光的地方比较安全。”

“那倒未必。”楼天宝指了指对面的楼层，“对面楼层里也有亮灯的教室，可是那边基本没有活人了。亮光应该不是唯一的条件。”

楼天宝从桌上拿下来一张纸和一支笔，他以地为桌，画了两栋楼。

“这是我们这一栋，这是对面一栋。现在我们观察得到的消息有这些。”

她在两栋楼上画了一些窗户，又在窗户里画了叉。

“我们这一栋，亮光的教室里都有活人。对面一栋楼里，亮光和黑灯的教室里人都死了。我们得思考一下，这些鬼东西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攻击进来。”楼天宝说。

顾仁杰摸了摸下巴。

“我们这一栋楼亮着灯，其他楼不管亮不亮灯都死了。亮灯应该是第二个条件，在这之前，应该还有一个先决条件。”

“先决条件？难道说我们这栋楼是风水宝地吗？”男同学问。

楼天宝皱着眉。

“这真的太奇怪了。”她说，“我们这一栋楼和其他楼一样，布局、朝向、教室的数量都一模一样，怎么会变成风水宝地。这栋楼里有什么东西在吗？”

顾仁杰说：“显然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这栋楼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

楼天宝叹了一声。

“看来咱们今天暂时走不了了。我们翻一下所有人的包把充电宝什么的收集好，再轮流给手机充满电。”

顾仁杰嗯了一声，就去翻找其他人的书包。

男同学有些尴尬，他小声问：“你们就这么翻别人的包……？这样真的好吗？”

顾仁杰和楼天宝同时回头看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翻包的事。手机通讯中断，外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遭到袭击，当然是保命要紧。”

“可是……这说不定是恐怖袭击，就和今天下午那件事一样，等过两天就正常了……”

楼天宝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男同学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