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028章（2/2）

剿灭邪灵再加上帮洛清然抑制邪气，才吸收的灵气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季雪潇眼底隐约显出倦色，淡去身影重新化作白雾似的轮廓。

……

“唔……”

头脑异常昏沉，身体沉重得仿佛大病初愈，稍微动一动就感到头晕目眩。

洛清然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映入陌生的屋檐和风灯，以及深沉夜幕隐隐闪烁的星光，一时有些分不清是不是在梦里。

“你醒了。”

季雪潇的声音传来，音韵依旧沉着清朗，不知怎么的，洛清然从中听出几分忧心和关切的味道。

白花缀在衣襟，洛清然抬手按住，望望左右发现自己还在尚书府外院的花园，靠坐在一间花厅的台阶下，身上盖了一件外袍，雪白的颜色一看就能猜到是谁的，他坐起身之后，白衣柔软如水从身上滑下，化作青烟消散无踪。

头痛得厉害，洛清然用手撑着额角，坐着人还有些晕，不自觉向右侧一歪。台阶旁砌着半人高的假山石，洛清然身子一晃差点撞上去。

小花突然从怀里消失，下一瞬气息出现在身后，季雪潇的手撑住他的头。

洛清然道过谢，借季雪潇的力坐正，忍耐着晕眩从头梳理记忆：“我记得我和你分开，之后我找到了顾云隐，说服他一起行动之后，就突然……失去意识了？”

“发生了什么事？”洛清然问。

季雪潇从洛清然背后看着他，青年的背影瘦削，长发一半梳成髻用青色的发带束在脑后，一半披下来，因为刚刚倚着石阶靠过，发丝微微有些凌乱。

扶着洛清然坐稳，季雪潇伸出手，以指代梳替他把乱了的发丝理顺。

洛清然僵了一僵，像只措不及防被过路人撸了一把的流浪猫，好险没有炸毛。

季雪潇顺着洛清然的长发，也顺着自己的思绪，赶在对方忍无可忍翻脸之前，开口道：“是发生了一些事，和你和我都有关，尤其关乎我的来历和过去的恩怨。我的记忆丢失得太多，现在没有办法理清来龙去脉，所以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洛清然回答：“我并不需要知道所有事情，你的来历我也管不着，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意识，以及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季雪潇沉吟片刻，仍旧回答：“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告诉你。”

不想，而不是不能，洛清然皱了皱眉，狐疑地问：“为什么？”

季雪潇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你。”

现在直接把邪灵的存在，对方对他的恨意，以及似乎是自己连累了洛清然这些事都说出来，失去大部分记忆的季雪潇，没有办法向洛清然解释背后完整的因由。

而单从表面看，是他的存在导致了洛清然被做成邪灵的封印。

片面的真相会导致误解，季雪潇道：“我想待在你身边，我不希望你讨厌我。”

“……？”这朵花突然在说啥？

顿了一顿，洛清然问：“你是阿雪吧，你记得我们才见过两面对吧？你在我昏迷期间……撞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