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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眨了半天眼,思索很久都找不到答案,颓丧地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总不会你们还没到含归城内,庆鼎和妙光就已经被别人宰掉了吧?谁有那么大胆子。”

“哈哈哈!”烈儿大笑起来,拼命拍手道:“不愧是鸣王,这样难猜的谜底都能猜到。”

“什么?竟会这样?”凤鸣和容虎同时大为愕然:“是谁干的。”

烈儿摇头:“我们听到消息就立即转回来了。谁下手,谁指使,现在大家都不知道。”

容恬拖着凤鸣从草地上起来,解释道:“不敢那人是谁,但他的心思倒真和我们一样。具体情况日后在派人查探,现在立即上路,以免遇上含归派出的搜捕刺客的人马。”

容虎立即点头道:“不错,要被误认为刺客,那可实在冤枉。”

“我的马!”凤鸣忽轻呼一声,不好意思道:“刚刚听见你回来,一时激动,连马都扔在那边就跑过来了。我去牵回来。”转身还未跨步,手肘处被容恬拉住。

凤鸣回首看看容恬。

容恬轻声问:“你生气吗?”

凤鸣不解:“气什么?”

“我叫容虎拖住你,不让你跟去。”容恬小心地问:“你生我的气吗?”

“哦……”凤鸣想了想,摇头答道:“不生气,你又不是瞒着我去寻花问柳,有什么好生气的?”

容恬愕道:“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不生气。”

“连一点点不高兴也没有。”

“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凤鸣对容恬做个鬼脸:“我去牵马。”一溜烟跑了。

容恬瞅烈儿一眼,烈儿挠头,大惑不解。

众人重新上马出发。

绵崖领数人在前探路,容恬和凤鸣并骑在中。

容恬仍然对凤鸣今天出乎意料的宽宏大度觉得惊讶,观察他的脸色,问:“你在想什么?”

“我吗?”凤鸣从沉思中惊醒,左右看看,找到容恬的脸:“噢,我在想公私之间的区别。”

“公私之间的区别?”

凤鸣不欲作答,对容恬低声道:“我有点累了,你抱着我吧。”

容恬笑笑,靠近过来,将凤鸣从马上拦腰抱到自己马上:“靠着我的胸膛睡吧,包管你睡得舒服。”

另有侍卫跟上来,照顾凤鸣的马匹。

烈儿故意坠在后头,悄悄靠近容虎,问:“你今天和鸣王说了什么?”

容虎眼角一跳,不动声色道:“能说什么,就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请鸣王体谅大王的难处。”

“还有呢?”

“还有什么?”容虎扫他一眼,眸中一丝冷意飞快掠过:“我怎会对鸣王胡乱说话?”

烈儿怀疑地蹙眉:“可这次大王扔下鸣王,鸣王竟一句抱怨也没有,真的令人奇怪。”

“鸣王向来很识大体。”

“是吗?”

“不是吗?”容虎警告地瞥烈儿一眼。

烈儿低头想了半天,策马走到前面。

“是的。”一声喃喃游丝般钻入容虎耳中。

容虎看着烈儿在月光照耀下的背影,嘴角逸出一丝淡淡微笑。

那个永逸,正焦急地等待在永殷的边界吧。

凤于九天第四部第四章

拂晓时分,标志着永殷地界的界碑出现在视线中。

马匹驰骋了一夜,都有点吃不消地喘着粗气。容虎夹紧马肚,转身向后跑到容恬身边:“大王,永殷的界碑就在前面。”

“总算到了,长途跋涉,真不容易。”容恬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

凤鸣虽已长高了不少,但在容恬眼中却总免不了仍是个小东西。此刻蜷缩在容恬怀中,侧脸靠在容恬胸膛上,而双手紧紧抱着容恬的脖子,唯恐在梦中会掉下马鞍。每一个小动作,都象极了需要被人宠溺的小动物。

容虎见容恬也脸带倦色,不禁问:“大王手酸吗?要不要属下帮忙……”

“不用了。”

“大王!我看见接应的人马了!”烈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烈儿也从前方一溜烟驰到容恬身边,兴奋地大叫:“大王,大王!我看见接应的人马了!我看见……哦……嘿嘿……”猛然瞧见容恬的表情,才想起在容恬怀里凤鸣正好梦未醒,连忙降低声量,探过头去,啧啧道:“鸣王睡得真香啊,除了他,我们昨晚谁也没有睡。”

接应的人马也看见了他们,远处一阵兴奋的高吼呼啸后,前方扬起烟尘,随着马蹄声的靠近。

两队人马相遇,立即融合成一队。

接应的人并不都是一个系统,场面乱纷纷又激动人心。

容恬吩咐留守的人马一见容恬的面,立即滚鞍下马,连声高呼:“大王万岁!”人人脸上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激动。

容恬顾虑怀中熟睡的凤鸣会被吵醒,刚想挥手叫众人安静,两把超过所有人音量的尖细嗓门就已到了耳边。

“鸣王!鸣王你怎么了?”秋月、秋星最是眼尖,看见凤鸣躺在容恬怀内不说不动,唬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猛冲到容恬马下,伸手拼命摇晃凤鸣的身子。

容恬等尚未来得及解释,秋篮也已脸色煞白地冲上来,眼泪掉了满脸,急着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又会这样?天啊,鸣王……”

凤鸣正睡得香甜,听见耳边哭声大作,又被人生拽硬扯,不得不从梦乡醒来,半闭着眼睛,蹙眉喃喃道:“别吵……天还早呢,好秋篮,让我再睡一会……”

秋星等听见他说话,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大喜,叫道:“鸣王没事!鸣王没事啊!”

凤鸣懵懵懂懂睁开眼睛,低头看见秋篮熟悉的脸,傻笑道:“早啊秋篮,今天吃什么早点。”闭上眼睛,蓦然身体一震,重新睁开大眼睛,怪叫起来:“咦?秋篮!是秋篮!还有秋星、秋月,我们到了永殷了吗?”激动得从容恬怀里弹起来,害容恬差点猝不及防,让他掉下马去。

“小心!”容恬沉喝一声,紧紧把他抱住。

“是我们啊,鸣王,你总算回来了。”秋篮情绪一稳定,知道凤鸣无恙,眼泪却仍止不住地掉下来,抱着凤鸣哭道:“你总算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

秋星和秋月也是又哭又笑,回头瞪着烈儿骂:“坏心眼的烈儿,见我们吓成这样,也不快点解释清楚。”

烈儿耸肩道:“我解释什么?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