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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气凝神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很长一段时间后,长怀非常小心翼翼,双手紧抓着柔韧的数值,从高高的树顶上一点一点蹭下来。

这些平常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动作,如今变得十分艰难,每动一下身体就像被牛车撞过似的疼痛,四肢仿佛都不再是自己的。

下树的过程中,有好几次,他差点因为抓不稳树枝或者脚滑而掉下去。

但令人生气的,还不仅这些。

遇着过去一段时间为大王做探子的经验,长怀记得自己正在攀爬的巨大树木,这种树名为云顶树,只生长在永殷境内的某些高山上。

狼裔那混蛋,竟然把他绑到永殷境内了!

想起狼裔那张邪恶的俊脸,长怀就又恨又气。

他怎么可以对同为男人的自己做出这样可恶的事?虽然各国或多或少都有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的风俗,大王和鸣王也是…罪过!自己怎么可以用如此不纯洁的念头去想大王和鸣王?…反正,狼裔即使个绝对的疯子!而且还是个体力好到可怕的疯子!

就算安全到达树下,长怀轻轻松了口气,他感激的拍拍粗壮的树干,要不是这棵高耸入云的云顶树让他隐藏,恐怕他这次又要被狼裔抓回去了。

这些日子来,他不断尝试逃跑,在树林里逃,在马车上逃,在客栈里逃,在狼裔的秘密摊点逃,但狼裔似乎有着天生的猎人一样的鼻子和鹰一样的眼睛,每次都穷追不舍,甚至把他重新抓回去。

每次被抓回去后的遭遇,长怀打死也不想再提起。

还好,这一次,似乎他真的摆脱狼裔了。

「啧,没想到你还有力气爬树。」

毫无预兆的,从附近冒出来的戏谑男声,刚转身打算离开的长怀骤然僵住。

发硬的脊背,冒起一股寒气。

他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狼裔从右边的一颗大树干下悠哉悠哉地转出来,像猎人看着掉进陷阱里的猎物一样,心情颇佳地打量长怀,「恩,很不错,我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

充满qíng • sè暧昧的,把长怀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放肆眼神,让长怀气得两手握拳。

他的衣裳早在碰上狼裔的时候被撕成粉碎,从第一次碰面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得不光裸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或者更糟…无力地靠在这个男人怀里。

这也许是狼裔阻止他逃走的方式之一,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谁可以完全不顾羞耻的光着身子到处跑?

所以,逃跑的前提是必须先偷衣服。

长怀绝对不愿意让有着狼裔气味的衣服贴上自己的皮肤,但受制于形势,他只能穿上狼裔的衣服。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错,我早就发现你在云顶树上,不过,我很有耐性,一直在等你自己下来,这样比较安全。」狼裔微笑着慢慢逼近,「不然,要是我忽然爬上树,把你吓得手软,一时失足倒下来摔死,那可怎么办呢?」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性命。」长怀冷冷地说,一步步往后退。

背脊碰到硬邦邦的树干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

可恨…

每次都这样,以为自己可以逃出魔掌,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回去。

长怀从最微不足道的平民士兵开始,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成为所有普通士兵最憧憬的西雷王的侍卫,自信自己有对抗任何艰险的决心。

但是,面对这一个了解自己的恶魔,他的信心正承受都前所未有的挑战。

长怀不甘心地朝狼裔挥拳,和过去好几次一样,在拳头砸到狼裔漂亮的脸蛋前,就被狼裔一把握住了

经过这段荒唐透顶的日子,长怀的体能被一日一日有一地消弱。

从前体力相当的两人,现在一个天,一个地。

长怀的反抗对狼裔来说,越来越不当一回事了。

「你是故意放我走的。」长怀眼眸冷下来。

狼裔点点头。

「为什么?」

「和你玩。」

「玩?」

「这样才可以有理由想点新花样欺负你啊。」狼裔把他压在树干和自己的身体质检,头伸到长怀的脖子窝处,暧昧地嗅长怀的气味。

长怀把脸甩到一边,不屑道:「不就是报仇吗?我在比武场上把你打败了,你大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别哭了。」

「混蛋!你才哭了!」

长怀骤然把脸转回来,果然,眼里一点泪痕都没有。

狼裔无耻地一笑,「哦,抱歉,我忘了你只喜欢在床上哭。」

长怀气得几乎咬碎牙,霍然又把脸甩回去,不再理睬狼裔。

他越气,狼裔却越乐不可支。

这个关于报复的另类游戏令他如此孜孜不倦,倒也很出狼裔自己的意料,这些天来,狼裔自己也想过很多次--自己对长怀的兴趣,会保持多久?

他一边在心里问着自己,一边用审讯是的目光打量被他按在树干上的男人。

片刻,轻松地开口,「好了,何必生气?你就算逃了,也不过是逃回去见你的大王和鸣王。我又他们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长怀身体一硬,故作冷淡地哼了一声,「我不会求你。」

脸还是没有转回来。

「真的没兴趣?啧,他可惜了,难得如此精彩的消息,我辛辛苦苦下山一趟才弄到手的。庄璞派大军把西雷鸣王困在同安院,没想到被西雷鸣王耍了一记,竟然让他逃到了阿曼江,结果庄璞又派同国船队困截,一个追,期间还在水面上交锋了几次…」狼裔说到一半忽然就不说了。

长怀正听得聚精会神,忍不住回过头,正好碰上狼裔诡计得逞是的眼神。

他朝狼裔,拧起英眉。

「想听下去的话,乖一点,舔舔这个。」狼裔把一个装着膏状物的贝壳递到长怀面前。

长怀厌恶地瞅了贝壳一样。

他认识这玩意,狼裔每次抓到他,都会强迫他吃这膏药,能让人身体瘫软,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狼裔为所欲为。

不过,过去每一次狼裔都是用指甲挑出贝壳中的膏药,强行喂到他嘴里,这一次…

「哼,想得倒美。」

「原来你更喜欢我亲自喂。」狼裔轻描淡写地说。

「哼。」

「呵呵,我比较喜欢听你另一种哼哼。」

听了狼裔的调侃,长怀连不屑的哼声都不省了,紧抿着双唇不再做声。

狼裔也不理会,自顾自地说下去,「反正不管你听不听话,药总是要吃的。你合作地自己舔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诉你。如果不合作,那么我就省事多了,以后也不需要再帮你辛辛苦苦地下山打听消息。到底要怎样,你自己挑吧。」

用玩味的实现捅着眼皮底下的宠物。

长怀沉默片刻,抬起眼问:「你不会是随便编一点假消息骗我吧?」

狼裔本来心情不错滴逗着他玩,被他冷不丁这样一问,心情忽然非常不舒服起来,脸上微微变了表情,冷冷笑了笑,「我辛辛苦苦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