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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大有你不松口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竹杖还来。”贺融没好气道,“萧重还在城内等我!”

贺湛一笑起身,却不肯将竹杖递过去。

“有我在,还要什么竹杖?”

不由分手,他挽着贺融的手臂,将竹杖系在马背上,一手牵着马往城门方向走。

为免入了城被人看见满脸泪水,贺湛起身的时候还顺手用贺融的衣袍抹了把脸。

贺融额上青筋暴跳,好容易才忍下揍他一顿的冲动。

……

李宽离开邓州时,特意留下心腹江副将驻守穰城,是预备了两条后路的,一是在突厥人要是过来,可以挡一挡,与他们谈谈条件,将祸水北引,让突厥人先去打贺融或义军他们,二是如果贺湛等人从邓州过,可以寻机在背后暗算,好趁势收编贺湛的兵马。

不过他没料到自己胃口太大,嘴巴却太小,江副将暗算贺湛不成,反被贺湛与贺融联手灭了。

萧重与谭今入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楚江副将在城中的残余势力,尽快将穰城牢牢抓在手中。

江副将既死,余下不过是群龙无首的无头苍蝇,谭今很有聪明地没与萧重争抢处置权,任由萧重的人马迅速控制整座穰城,因为在他看来,若无安王在,兴王自然也有成为一方霸主的气运手段,但有安王在,那个位置,安王终究还是众望所归。

等贺融与贺湛入城时,城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不知有意无意,贺湛没质问谭今为何任由萧重把持城中大权,他只是慰勉将士几句,让人出去打扫战场,又告诫他们不得惊扰百姓,便先去歇息了,临走前还对谭今说了一句话:若有不决,可问安王。

谭今心领神会,觉得这兄弟俩应该是和解了。

这样也好,免得他们这些人夹在中间,左右难做。

天下至尊的位置,人人向往,可真正能坐稳的,又有几人?

想起嘉祐帝,太子,纪王那些人,谭今不由心生慨叹。

“听闻谭公以前在房州任职?”

身后传来询问的声音,谭今转身,没再去看城楼下百废待兴的景象,而是望向朝他走来的萧重。

“萧将军太客气了,唤我表字珍时便可。”谭今不喜欢萧重浓郁的杀伐之气,但大家以后很有可能同朝为官,他也不好太摆脸色。“我的确曾任过几年的房州刺史。”

萧重笑了一下:“那珍时也唤我表字致远吧,说来也巧,我祖籍正是房州,可惜当年战乱,一家人流离失散,后来先父回家乡找到我时,家中就只剩我一人了。”

谭今叹道:“自古兴亡多离难,困苦皆百姓,不过致远兄天资出众,不管怎样总有出头之日。”

萧重笑道:“兴亡多离难,这话说得好,但愿安王殿下能重拾旧河山,还天下一个安稳太平。”

谭今听得这话,暗道此人倒与一般武将不同,并不嗜杀贪功,话里话外,还总暗示他安王才是天命所归,好笑之余,不由也生出几分好感。

“实不相瞒,我能有今日,正因安王殿下的知遇之恩。”他洒然一笑,终于将自己的底牌翻出来。“我也相信,只有安王殿下,才能力挽狂澜!”

……

毕竟是长途骑马,又非武人出身,安排好一些善后事宜,贺融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也没来得及找谭今长谈,他将琐事丢给萧重处理,想着躺小半个时辰,养养精神再说。

谁知这一睡就直接睡到天黑。

他再度醒来时,桌上的烛火正摇曳生辉,也不知是谁点上的。

窗外虫鸣声声,月光微微,夜色正好。

贺融拥被坐在床上,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倾听过夜晚风声,让心境安安静静地放空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贺湛捧着碗想要进来,估计是没料到他已经醒了,微微一怔,有些进退两难。

贺融蹙眉:“想让我明日得风寒么?”

贺湛反应过来,忙入屋,反手关上房门。

“我让厨房做了点莲子羹,想着你醒来之后会饿……”贺湛有点不自在。

见贺融没说话,他暗暗有些失望,将碗放下,勉强笑道:“那三哥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我让你走了吗?”

贺湛的手按上房门时,身后传来慢条斯理的声音。

“去烧些热水来,我腿疾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是有说过这几章更新都在晚上10点左右的,大家别忘了~

贺湛:三哥肯跟我说话,那简直是喜大普奔啊!

正文第160章

面对贺融,贺湛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既想靠近,又怕靠近。

他相信其实贺融与自己一样。

只是他家三哥比较会隐藏。

毕竟横亘在两兄弟中间的,不是普通家庭里鸡毛蒜皮的小矛盾,而是山河动摇,家国危殆,还有父兄的死亡。

即使这些并不是他们造成的,但身处其中,人心难免也变得复杂起来。

城外那一通发泄,现在冷静下来之后,贺湛还有点尴尬,他觉得自己在三哥眼里像个不懂事闹着要吃糖的小孩儿。

他将冒着热气的木桶放在床边,冷不防后颈被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按上,下意识绷紧身体想要作出反击,随即又猛地放松下来。

“这里怎么会有伤痕?”贺融问。

贺湛笑了一下:“先前南夷叛军里有几个不老实的,听见突厥人入关的消息之后,就想趁机捣乱,不过很快就被我镇压下去了,就是当时太大意,受了点皮外伤。”

南夷对贺融而言,已经是一段比较遥远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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