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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道友,贫道又何尝不知呢?更为让贫道难以抉择的是,此时就连贫道也找不到张楚阳的下落了。适才听闻张一龄进了三宫庙,贫道就已经联系过张楚阳,手机关机,无法联系。派出门下弟子去二位府上求援之际,贫道也派了一名弟子去找张楚阳。可他从前苦修的几个地方,都已经找遍了,到现在也没个回话,二位这是也已经看到了的。只怪贫道一时贪念,给我们三派带来今日的麻烦,贫道是罪人啊!”
长吁短叹,于行健顿足捶胸,仿佛悔不当初。
另外两名观主对视一眼,心里也都有各自的小九九,说是守望相助也真的只是因为唇亡齿寒而已,并不是三人真有多深的交情。他们倒是有心袖手旁观,可三派联手都未必是张一龄的对手,遑论各自为政。总不能让张一龄被逼急了,先灭了三宫庙,然后再逐一找到他们。如今连于行健都联系不上张楚阳,他们就更加没辙了。
两位观主都在三宫庙用过了晚膳,三人都喝了不少酒,最终三人决定,先拖着张一龄,总之不能把他给逼急了。然后尽可能的联系张楚阳,联系上固然最好,让张楚阳自己去考虑要不要相信张一龄,联系不上,也可以趁着这几日的工夫到青城派和峨眉派求援。单只是龙虎山的天师之争,青城和峨眉这样的大派不好插手,可张一龄欺负其他门派,青城和峨眉或许还会帮帮手。
第二日,张一龄果然又上了山,这一次,于行健再不与他针锋相对,而是表示自己现在也联系不上张楚阳,昨日也派人在山里他从前修行之处仔细寻过,遍寻无获,让张一龄稍安勿躁,他们会继续派人寻找。
张一龄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于行健的缓兵之计,但其中恐怕也有几分实情,至少他就没停止过拨打张楚阳的电话,每次都是关机,这说明张楚阳现在警惕的很,根本就不肯跟任何人联系。
好在于行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态度有所转变,张一龄便干脆在三宫庙住了下来,晚上由于行健和文昌宫、上清宫的两名观主陪着饮酒问道,头一日还仿佛生死敌人的四人,今日倒是把酒言欢,像是多年故旧一般。
这一等,就是五天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许半生给张一龄的时限了。
这五天里,张一龄倒是也看出于行健至少没有全骗他,的确是派出弟子在整个鹤鸣山里寻找张楚阳的踪迹,可总是毫无下落。时间就快到了,只剩下最后一日,张一龄不免就有些着急起来,这天晚上,酒喝得就不免有些多。
酒这种东西,喝多之后就不免话多,话多之后就容易曝露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本就从来都瞧不上于行健等三人的张一龄,酒多之后不免更加轻狂,这些日子受到许半生威胁的压力也就骤然爆发出来。
虚与委蛇了五六天,张一龄早就烦躁不安了,跟于行健在话语上有些小冲突,结果他怒极之下,骤然出手,于行健猝不及防,被他一拂尘抽在背上,顿时皮开肉绽,脊椎都几乎打断。
...
第514章下下之策
这无疑是点燃了火药桶的举动,或者说像是捅翻了马蜂窝,在极其短暂的错愕之后,同样对虚与委蛇深恶痛绝感到无比厌倦的文昌宫和上清宫的两名观主,迅速挡在了张一龄和于行健之间。(风雨首发)
而三宫庙不多的十几名具备修为在身的弟子,迅速涌入这间房中,将张一龄团团围住。
可也仅仅只是围住而已,并没有人主动出招,这副情形,着实是在张一龄的意料之中。他看似挟怒出手,实际上若是没有深思熟虑,他孤身一人在对方的地盘上面对三个门派数十名修行者就贸然动手,那还不如回去找许半生自领其罪来的痛快一些。
张一龄料定这些人不会贸然对他进行攻击的,只要他在雷霆一击之后,不再另外树敌就行。
场面显得很尴尬,文昌宫和上清宫的弟子倒也罢了,他们本就是来助拳的,没道理一拥而上去跟张一龄拼个你死我活,至少在三宫庙的弟子还都完好的站着之时,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出手。要出手,也得看观主的指示行事啊。三宫庙的弟子就有些进退失据了,上去打吧,谁还能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张一龄的对手,谁第一个上去谁就是个英勇就义的下场。可是不上,自家的观主都被打伤了门下弟子不替观主报仇,好像也说不过去。
但是场面依旧僵持着,张一龄就是看准了文昌宫和上清宫的这两个观主并不是真的和于行健同气连枝,他们只是碍于三派从前的口头协议,不得不来撑一撑场面而已,甚至于,此刻他们二人心里都对于行健颇有怨怼,他们也并不完全信任于行健,他们和张一龄一样,都觉得于行健还是有所隐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张一龄也是实在无奈了,才会出此下策,动上了手。
“于观主,本座一再忍让,你也答应了本座会竭力寻找本座舅舅的下落。五天时间已过,今日已经是本座来到贵庙的第六天了,你却依旧在推诿阻拦,莫非真的以为本座好欺么?”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儿,张一龄总归是要做点儿什么的。
于行健脊椎受损,此刻倒是真的站不起身来,若非如此,他哪怕拼着基业受损,也定然要和张一龄拼个鱼死网破。
听到张一龄这话,于行健明显感觉到文昌和上清两名观主投来不信任的眼神,他挣扎着说道:“张一龄你休要血口喷人,贫道根本就不知道楚阳道友的下落,这五天以来,贫道也是尽遣本派弟子寻找楚阳道友的下落。你竟然敢对我突施暗袭,简直就是视我鹤鸣山三派为无物。贫道****好酒好菜相陪,张一龄你才是欺人太甚。”
事已至此,于行健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文昌和上清二宫拉进来,若是没有他们二人的相助,就凭三宫庙那十几名最高不过耳之境,超过十人都只是堪堪迈入眼之境的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张一龄。这就是小门小派的悲哀,一旦掌门、观主这种领军人物受伤,门下弟子竟然无一堪用,对方哪怕只有一个人,也绝对可以在这个门派里任意出入。
张一龄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么?你三宫庙门下弟子,迈入后天境界的一共十七人,如今十五人全都站在本座面前,剩余二人,必是一往青城,一往峨眉,都已经四五天的时间了,青城峨眉却都没有派人来,你还不死心么?你口口声声说派出门下弟子寻找本座舅舅的踪迹,可是,你的弟子呢?你这分明就是在拖延推诿,本座难道错怪你了?!”
这话说的于行健也是无言以对,前两天他还真是派出了几名弟子漫山遍野的去找,这鹤鸣山说大不大,可真想在山里找到一个人,那也绝非几日时间几名弟子就能做到的。尤其是张楚阳好歹也是鼻之境的修行者,他若不想被几个耳之境甚至眼之境的弟子找到,实在是轻而易举。
说实话,于行健对张楚阳也很有意见了,头两天他让门下弟子那么大张旗鼓的去找,张楚阳只要还呆在山里,就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察觉。尤其是他原本就知道张一龄来鹤鸣山找他了,他就更该出现以下,亲自解决自己的麻烦,而不是让三宫庙以及其余两宫为他抵挡。十年前三宫庙就为张楚阳很强硬的抵挡过张一龄,如今张楚阳真不应该再让三宫庙如此被动了,至少应该跟于行健联系一番,彼此合计一个更好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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